對方放下手,他自己捂著。
八爺是好心,但是啊..............他太大力了!
堇年本來只是被刺激氣味嗆鼻了,現在則是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齊鐵嘴的手和燒紅的鐵鉗子一樣,灼熱又大力。
他的臉都麻了。
直到被一隻軟軟的東西貼在臉上,他徹底凌亂了,眼皮上下顫動著,就是不知道該不該睜眼。
應該不會,在睜眼的時候,就被摳掉眼珠子吧...............應該?
在他遲疑的時候,對方已經是貼了上來,冰涼的,不知道是什麼部位的東西觸碰著堇年的臉頰,酥酥麻麻的,貼在了他的眼周,對方像是很喜歡他漂亮的眼睛一樣。
.....................
在煙霧中,一個黑衣男子緩緩出現。
他的身影高大,全身籠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中,看不清面容,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劍身上閃爍著寒光。
他在出現的一瞬間,剛才被張日山給打得半死的男子突然不動彈了,怯懦的退下去了,與更為高大的黑衣男子站在一起的時候,剛才的黑衣男低垂著頭顱,看起來格外的順從,倒像是個拙劣的失敗品,不復剛才的威風模樣。
新來的黑衣男子比剛才的人高了將近一個頭,不過也可能是剛才的黑衣男太矮了,新來的人和張日山其實是差不多高的。
他迅速與張日山纏鬥在一起,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目標明確,兩人的動作快如閃電,讓人眼花繚亂。
本來就讓人看不清楚,現在處於煙霧中,連兩個當事人的動作都有些遲鈍,多少是受了些煙霧的影響。
張日山的動作乾淨利索,他的身體如同獵豹一般,充滿了爆發力,他的手中拿著匕首,與黑衣男子的長劍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次碰撞,都會濺起火花,在煙霧中一閃一閃的,倒是讓齊鐵嘴看了個正著,朝著遠離兩個人的方向走了。
不知道那黑影還是不是小瞎子了,但是先遠離這兩個“暴力狂”,才是更重要的,反正他也看不清黑影在哪裡,先跑就對了!
黑衣男子的攻擊凌厲而兇猛,他的長劍如同毒蛇一般,隨時準備攻擊張日山的要害,但是張日山並沒有退縮,他憑藉著敏捷的身手和豐富的戰鬥經驗,一次次地避開了黑衣男子的攻擊。
只是,次數多了,匕首到底是攻擊範圍有些短,想要幹掉對方,需要近身才行,因為有些想著要去看齊鐵嘴和堇年,張日山有些急迫,在他找尋機會的時候,難免露出破綻受傷,身上的風衣都被劃出了幾個口子,快要成了鏤空的。
在連續的,高強度的激烈戰鬥中,張日山的眼神依舊是堅定又凌厲,透露出一種無畏的勇氣,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有靈活多變的動作和堅硬又柔軟的心,他的動作流暢而自然,彷彿與手中的匕首融為一體,整個人都變成了戰爭機器般。
對面的黑衣男子可能是沒想到張日山和剛開始那男人打了那麼久,還有力氣,眼裡也帶上了些驚訝,不是沒調查過這個傳說中的副官有多麼厲害,只是,他的名頭遮蓋了一切。
所有人都覺得,他只是一個副官罷了 再厲害,也是個副官。
但是從來沒有人,能真正的感受到,他的厲害,笑面虎笑面虎,只是用計謀就讓人啞口無言,失去反抗能力,哪裡有機會看見他真正的出手?
煙霧越來越濃,讓人幾乎看不清兩人的身影。但是從那激烈的碰撞聲中,可以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戰鬥依然在繼續,能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打起來,也都是狠人。
周圍先不說煙霧,那黑影身上,以及院子裡好像是原本就存在了些的,若有若無的惡臭,幾乎是被兩個人忽略了。
這霧氣也是邪門,明明是一個煙霧彈,和放了一箱子煙霧彈似的,從出現到現在快一刻鐘了,應該早就散了才對,最好的煙霧彈,不過也就能撐個十分鐘左右,他們在室外,只會是更快,怕是五分鐘,就該散了的。
齊鐵嘴也沒聽見再有拉環的聲音,哦,也可能是隔的太遠了,沒聽到,但是,難不成除了這倆人,還有地上的躺屍的貨,還有其他人嗎?
剛才那人,張日山打得時候可沒收手,真的是往讓對方半死不活的方向打的,後來出現一個,也是沒想到啊,讓對方給跑路了。
齊鐵嘴不認為對方還有力氣放,不承認是他沒能力追,沒能力上去看看人死哪去作妖了。
張日山和黑衣男子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