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何尤里將“原著”拿走,放到了書桌上。
想不起來了。好像密密麻麻胡亂想了一大堆,她當時腦子亂,討厭極了這個世界何尤里不打聲招呼就把她換到這個世界。
還有什麼打亂了她的思緒,何尤里眨眼。異世界筆友——佰索。
她坐在書桌前,身子不由向前仰。
她當時隨手拿的一本無字書可以和佰索交流,或者說只要由她的一滴眼淚和一根鋼筆就行。
…………當時佰索說的什麼來著。
何尤里翻開書頁。
「你可以相信我了嗎?我確實是身在你所謂的異世界,並不是什麼鬼。」
她笑了笑,多少有些苦澀。我們差點就要開始互相報備的每一天了,這時候又要重新認識。
雖在說佰索,何尤里腦海中卻浮現出崔林渡的身影。
遞給她糖,對著她笑,在車上面部蒼白,一個人的時候冷著臉,眼眸黑沉沉的,不太多見的崔林渡。
不會再見了,她這次不會去旅遊。她要儘可能的去了解生活中的男女主,而不是這個“原著”書裡的男女主。
她需要隊友。
——你叫佰索,對吧?
「…………對。你記住了我的名字。」
何尤里像高中時熬夜寫作文一樣,眼眸垂下。
她覺得心裡堵卻又不得不面對,真是又煩又無奈。她停頓,筆尖將原要寫的字三兩下劃花。
重又寫到。
———佰索,你相信占卜嗎?我不和你交流的原因其實是咱倆接觸多了,磁場會變化,最終會影響咱們兩個人的命運。
——總之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兩個最後還是少說話為好。
何尤里胡鄒鄒,她想快點q到有關“宴會著火”的部分。
「這樣啊,那你的名字是什麼?」
——何尤里啦。那個話說我占卜了一次,發現………………
何尤里將上次的“宴會著火”事情重又隱晦地告訴了佰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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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索打了個噴嚏。
隊長徐毅風立馬扭頭對有些怔忪的佰索關照道:“可別生病啊,咱們的慶功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要好好慶祝啊。”
他喜氣洋洋。
徐毅風正和佰索在基地裡佈置慶功宴,眾人合夥殲滅了怪物。從此末世迎來新生。
佰索無奈搖頭:“沒事。”
他的語氣平穩,徐毅風放下心來。
人一放下心來閒事破事就湧上心頭,徐毅風自覺自己不是個八卦的人,不過他難免也想問佰索等他們大勝而歸他打算以後做什麼。
徐毅風刻意咳了一聲引來了佰索的目光,“唉呀佰索,你說咱以後這世界太平了咱去幹啥呀,你有什麼想法不。”
他說完支著耳朵等佰索的回答。
佰索身上依舊帶著血腥氣,他卻整個人柔和下來。
“我想見一個人,她叫何尤里。”
何尤里,徐毅風默默在腦子裡轉了一圈,隊伍裡有叫這名字的女生?
不曾聽過的居民?
他大手一揮。
“等今天一過,你就去見她一面,不,見多少面都行。”
徐毅風說著,不由暢想以後去佰索家串門,應該就不會冷清到只有他倆人的迴音了吧。
然後倆人一起聽沉默著聽窗外鳥叫的無聊場面也應該不會發生了吧。
佰索目露輕鬆,“嗯。”
徐毅風哈哈笑,“說真的好好享受平靜生活吧,我們該享受了。”
他感慨萬千。
佰索眼中閃過奇異的神采,他的睫毛濃密纖長,拓下陰影。垂眸思考時便遮住了他流瀉而出的情感。
“她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不一定能見到。”
佰索冷不丁張嘴說了一句話。
徐毅風有些意外,他都忍不住想要“哇”一聲。
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吧?
犯難。雖然這是佰索頭一次向他談心——這肯定是談心,徐毅風堅定認為——但他也沒談過戀愛…………
徐毅風年齡剛過二十五歲,蓄著鬍子,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作為隊長為隊友排憂解難已成習慣。
“很遠很遠的地方,這得有多遠。”
“去了便不好回來。”
“這麼遠啊!那你必須得找人家姑娘才行,肯定不能讓她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