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是那群太監使的上不了檯面的手段。
“記得給他找個郎中。”張統領吩咐道,目中意味不明,隨即轉身離去,然而他腦中卻又忍不住浮現出在御書房中的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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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大殿,天子威嚴,內侍侍奉左右,奏章流水一樣搬出又搬進,兩鬢已經斑白的帝王微闔著雙眼,面前伏跪著的,是一位身著卜服的老者,和幾個神情肅穆的言官。
“陛下!”
“太師這是何意?”
“罪臣裴邃璧特來請罪。”
帝王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問:“太師乃是三朝元老,一生為國,何罪之有?”
“罪臣裴邃璧教導無方,學生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臣作為他的師長,難辭其咎。”
肅帝抬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道:“柳淮……朕記得他是詔景年的榜眼還是探花,是太師的學生……”
“太師今天前來,是要替他求情?”
仍然伏跪在地的太師對帝王一拜,顫聲道:“因叛賊柳淮之過,平川失守,萬名軍民被屠,大周元氣大傷,此等罪孽,死有餘辜!!!”
“太師一向清正,是朕狹隘了。”肅帝微微一笑,接過了內侍遞過來的茶盞,示意裴太師繼續說下去。
“臣聞柳淮今日進京,現已押送至刑部待審。”裴太師道。
肅帝看向旁邊的內侍,後者立即便道:“回陛下,今日卯時三刻,柳淮便已經押解回京了,這會已然是關押在了刑部。”
“那太師……”
“陛下!背過大罪理應收押詔獄,嚴加看管,送於刑部,不合規矩,懇請陛下下令,將柳淮打入死牢,早日問審,以平眾怒!!!”
裴公這話倒是叫肅帝有些驚訝,但隨即便也答應了下來,於禮制,罪臣押解歸京皆是收押在詔獄,然而這一回竟是一反常態,待裴公走就,便叫內侍去問太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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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安的宮人方走,雨就停了。
倚鳳居內,日光透過明窗照在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頭頂的珠冠上,耀眼奪目。
三公公一改盛氣凌人之態,立侍在側。聽他稟報完之後,並沒有多大反應,只是淡淡道:“你也是老了,這點小事也做不好。”
“還請太后娘娘降罪。”三公公弓著腰。
“怪罪?”太后在手邊上揀了朵珠花砸了過去,笑罵,“我什麼時候怪罪過你?左右不是什麼大事,北邊做事手腳乾淨,那孩子是死是活於我們也沒什麼用處,由他去吧。”
三公公目光微動,答應下去。
“只是再過一斷時間就是浴佛節了。”太后嘆了口氣。
三公公立即會意,笑道:“浴佛節之後就是娘娘的壽辰了。”
“便就不造這份殺孽了,他的命等這段時間之後罷。”
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頭上的攢珠鳳翅金步搖晃了晃。道:“朝中那些人,敲打敲打,這段時間,可別給我整出些什麼么蛾子出來。”
“是,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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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心燈和明翎最終還是沒有去成書宅,雨還未停,明府上的管家已經找了過來。馬車停在門口,兩道身影互相前後下來,是兩個女子,一個身形尤其頎長挺拔,一個要矮一拳多的樣子,但在女子中也算是身形高挑的了。
高的是明翎。
瞿心燈還為這事納悶過,在明翎去北疆前,兩人還是一樣高,甚至瞿心燈還要稍微高些,怎麼北邊走一趟,明翎這個個子是躥一般的長。
書宅那邊雖然還未去,然而瞿心燈還是讓她的近侍留下,又叫瞿夏想法子弄到了一份書策茂一案的卷宗,明翎取了要看,手還沒碰到簿子,就被瞿心燈開啟了。
“先不急著看。”瞿心燈道。
“大姑娘,二姑娘,老爺和夫人已將在正院裡頭等著了。”白叔笑著未二人引路,瞿心燈在邊上悄摸摸問:“白叔,我爹和二孃臉色怎麼樣?”
白叔笑:“老爺臉上還是老樣子,倒是夫人很焦灼的樣子,二位姑娘也真是的,怎麼能不說一句便出去了呢?”
“惹二孃操心,這是我的不對了,二孃愛吃嬸子做的白玉糕,勞煩白叔幫我和二孃說一聲,待會要是二孃操了戒尺要揍我和阿翎,讓嬸子帶了糕點來拉拉架。”瞿心燈笑。
哪裡是二孃愛吃,分明就是瞿心燈自己好這一口,白叔笑了笑:“糕點自然是少不了姑娘的,待會姑娘還是認個錯罷,夫人這幾日著實操勞得厲害,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