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開始還有米特蘭姑娘在給軍官服務,後來都變成了森萊斯的紅毛土著,我想故國的姑娘們都逃了,也鬧出不少笑話。
紅毛土著嘴裡有個大計劃,不少女人說,她們聽了命令,把身體出賣給森萊斯的軍方,假意迎合北約聯軍,實際上在工作的時候要打擊我們最薄弱的器官我們生不如死。
——但是每次攻下一個新縣城,俱樂部裡的娼換成新的,乾的事情卻很熟練。
我有心愛的姑娘在米特蘭等我,我想起奧黛麗,就把票券送給了哥哥。
先寫到這裡吧。隊伍突然停滯不前,想必有事發生。”
裴羅庚小心翼翼地把手記塞回衣領,一路從貼身軍服滑到內袋裡,生怕被人發現。
朱可夫早早下車,去探查情況。
在隊伍前列,有兩個農民攔住了北約聯軍的行車路線。
參謀大聲呼喊著:“朱可夫!朱可夫!”
朱可夫是狙擊營中的萬事通,對森萊斯當地的民風民俗十分了解,能和這些野蠻人溝通。
“到!”朱可夫一路小跑,在參謀身前站得筆直,皮靴互相磕碰,一個標準的立定站姿,將肩上的槍從左到右據。
參謀指著車隊前列。
“你去看看,這兩個紅毛雜種在幹什麼混賬事。”
朱可夫大聲答道:“是!”
話音剛落,他端平了森七七,往農夫的方向去。
到了車隊前列,朱可夫發現探雷兵的兩輛掛斗摩托,撞在農夫的馬車上。
探雷兵和農夫爭得面紅耳赤,掏槍指著農夫的腦袋。
朱可夫立馬喊停。
“出列!”
兩個兵員像是炸毛的公雞,眼裡透著殺心,聽見長官的命令乖乖站好。
森萊斯本土的兩個農民見了軍服軍章的正規北約兵,換了一副笑臉。
朱可夫打量著兩個農民,眼神如鷹,桀驁而狠厲。
他要分辨這兩個土農是民還是兵。
“幹什麼來的?”
農民:“送糧。”
朱可夫盯著馬車車斗裡的玉米葉。
“送哪兒去?”
農民:“三元縣。”
朱可夫給槍械上彈。
“三元縣已經打下來了,你們給誰送糧呢?”
農民:“當然是給北約老爺送糧食了!”
“哦?”朱可夫表情變化,由怒轉喜,手裡的槍也暫時放下了:“為什麼給我們送糧食?”
農民擠出一副笑臉。
“北約老爺來了!我們這些種地的,才能自由呀!以前是地主老爺收租,一年要三分息,現在北約老爺只要一份息,我們這些當奴才的,當然得好好孝敬老爺們!只是報恩無門,只能搞點糧食送到軍營去。”
兩個探雷兵還有怨言,掛斗三輪摩托的前車胎都給馬車撞壞了,他們自然是不服氣。
朱可夫瞅見兵員臉上有怨,心中有恨。
他把兩個農夫喊道探雷兵面前,對農夫們說。
“你們兩個,把兄弟的座駕給撞壞了。這可怎麼辦呀?”
這些紅毛土著哪裡知道怎麼辦,一個勁地點頭哈腰,賠笑認錯。
探雷兵只是翻白眼,不說話,等著朱可夫下令。
“要不這樣。”朱可夫指著山坳,“到屠牛嶺還有三十里地,你們給我這兩個兄弟代個班,把路都探明白了。車也不用你們來賠,我也知道你們賠不起,這樣行嗎?”
一句話都沒答,兩個農民保命,連忙爬上車架,趕著馬兒往前跑。
朱可夫回頭給兩個探雷兵發了煙。
天氣是越來越冷了,越往西北,和人心一樣,越薄涼。
他和兄弟們打著招呼。
“我這沒法和後勤班的交待,橡膠輪胎是緊俏物資,車輪的鑄鐵鋼圈也是你們給搞壞了,我知道你們心裡有怨氣。”
兩個兵員立馬異口同聲答道:“沒有!長官!”
“這樣吧。車我喊參謀帶人拖走。要修一個禮拜。”朱可夫幫兩位兄弟點上煙,大手一揮,喊車隊繞道行軍:“這一個禮拜,你們就跑著行軍,排雷的器材,無線電和探雷針很沉,我知道你們辛苦。但是任務不能放下。過了這道山坳,我的槍交給你們,你們想打幾槍,射死幾個農民,那是你們的自由,營長要罰也是罰我。”
兩個兵員像是殺紅眼的惡獸。
一口怨氣終於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