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相機。
他將鏡頭對準兩位牛仔。
“是的!漢娜!開槍!別怕!我是個醫生!”
“你是認真的?”漢娜·亞美利猶豫不決。
黒德爾·阿明對陳先生絕對信任,如果不是陳先生,他沒命活到今天。
陳小伍按下快門,嘴裡蹦出嘲弄:“別怕,漢娜,別像個花瓶,哭哭唧唧的,你真的有本事扣下扳機嗎?如果阿明開槍了,你就是決鬥中的輸家!你輸給了一個病人!你什麼都不是了!你的父親會死在牢裡,你的屍體留在這兒喂狼!”
漢娜心一軟,調轉槍口。
砰——
阿明膝蓋中槍,倒地不起。
陳小伍猛地按下快門,將這一幕記錄下來。
“好了!漢娜,來領賞!”
漢娜女士的臉色難看,這令她感到蒙羞。
原本她料想中的結局應該是另一幅模樣。
——比如騎著她棕色的小馬駒,英勇地闖入列儂帝國的防線。
——又比如在鮮花和彩旗之下,眾人簇擁著她凱旋而歸,皇帝為她頒獎。
她的面前只有數之不盡的,難以計數的散碎金塊,還有兩具屍體。
“發現問題了嗎?”陳小伍從本傑明的遺物中拿來兩個酒杯,一瓶酒。
漢娜手足無措,發現了問題。
“黃金太多了……”
陳小伍給漢娜倒酒,對準漢娜的臉,和阿明的屍體來了一張反差明顯的合照。
“是的!黃金太多了!大贏家!你要怎麼把賞錢弄回去呢?”
漢娜被閃光燈照得心慌,手忙腳亂地攬著金子,往小馬駒的包袱裡塞,塞得越多,馬駒叫喚的聲音也越大。
彷彿這匹小矮馬在說話。
在警告主人家。
——別塞了!蠢妞!你再帶多點兒咱們就回不去了!
漢娜一聲不吭,接著往包袱裡塞金塊,很快包袱就被金子撐破了,她越是往包裡邊砌金山,下邊的窟窿就越大。
她開始急,急得脫帽子抓頭髮。
就在這個時候,陳先生從本傑明的屍體上取來槍,往阿明身上扔。
阿明接住槍抬起頭,臉上帶著問號,嘴裡還在咳血。
陳小伍喝令:“朝她開槍!阿明!”
“你要我背後偷襲?”阿明驚呆了:“這不正義!”
陳小伍大罵:“去他媽的正義!你們一個個要正義!——”
指阿明:“我把你治好了,讓你活著還不夠,還要正義?你是真他媽貪心!”
阿明滿臉的尷尬,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我不是……我沒有。”
陳小伍又指漢娜:“你也要正義!一個病人你不去欺負!你來欺負我這個救命恩人!你有毛病嗎?”
漢娜還想解釋幾句,憋著一肚子話說不出一個字。
陳小伍對阿明喊:“開槍!她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打她!”
阿明先生做不到,因為漢娜不是罪犯。
你要問他為什麼這麼耿直。
他要真的不這麼耿直,他也不是阿明瞭。
再說了。
——金髮的小姐姐誰不喜歡呢?
陳小伍換了個角度來拍。
他指揮漢娜舉槍對準阿明,緊接著扣下性感炸彈的起爆按鈕。
阿明手裡的象牙手槍應聲裂開,決鬥用槍炸得粉碎。
小伍快門連按,一張張膠捲已經將阿明臉上驚詫的表情和手中血肉模糊的斷指給拍得清清楚楚。
“好了!大功告成。”
陳導演喚出魂威,將傷痕累累的黒德爾·阿明治好。
他抓著阿明的手,把指骨接回去,把胸口的子彈取出來,把傷口都修不好。
他和阿明說。
“本來你欠我一條命!”
阿明點頭:“是這麼個說法,陳先生,你對我有再造之恩。”
陳先生抓著漢娜的手,和他流氓的做派一樣非常流氓。
“你也一樣,本來欠我一條命。”
漢娜·亞美利不情願地點點頭。
“能用錢償了嗎?我現在有錢……”
陳先生:“我不要錢,也不要你。不要黃金,不要美女。”
漢娜:“那你要什麼?”
陳先生把兩位牛仔的手,合到一起。
“我要你們的情誼,我要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