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她的心。
伍德理著衣襟和領結,煞有介事地問。
“露絲大法官,我也許應該叫你一聲姨?”
露絲反駁道:“就像你說的,我只恨自己早生了二十年。”
伍德拍打著領袖,欲言又止。
“說起來有點冒昧的意思,你是我的長輩,我想做一些不規矩,但是合法的事情。就在這間餐廳裡。”
露絲嚥著唾沫,感覺臉上有火在燒。
她在期待,心裡藏著一頭吠春的貓。
“就在餐廳裡?你要做什麼?”
伍德伸出手去,將露絲的髮絲撩往耳側,輕輕地揉著大法官的頭。
將臉上猙獰可怖的表情,漸漸揉作恍然失神的溫吞之意。
伍德問:“你剛才說過什麼?”
大法官的腦袋已經宕機,像是精密的儀器進了沙,再也轉不快了。
她反問:“你問的哪一句?”
伍德:“‘全都要’那一句。”
在這個瞬間,露絲覺得不死靈藥什麼的,根本就不管用。
大腦中分泌的催產素讓她有了致命的錯錯覺——能讓她永葆青春的東西,似乎就在眼前。
她渾渾噩噩地問:“你覺得這個故事能讓人信服嗎?”
“它不合法。”伍德冷漠地答道,“你親口說的,不合法。”
露絲反駁道:“聽故事的人才不在乎!”
伍德想把手收回來,可露絲卻像個失寵的小姑娘,將他的雙手死死按在腦袋上。
“我覺得你應該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不如先說點別的。”伍德面露尷尬之色。
“對!對對對!你提醒了我。”露絲大法官恍然大悟,連忙將話題的重心移了回來。“你覺得搖擺舞怎麼樣?”
搖擺舞是一種輕快的,由巴揚和手風琴演奏的舞曲,也是窮人們在酒吧聚會,在逢年過節結伴跳舞時用到的音樂。
伍德:“難登大雅之堂。”
“太好了!我也這麼覺得,創作這種低俗樂曲的人就該上絞架!奴隸的生活裡容不下這種低俗藝術,不,它不能稱為藝術!”露絲的手越抓越緊,“那小尼福爾海姆跑來的難民呢?”
小尼福爾海姆是大西北的一個邊境小國,與列儂接壤,因為不屬於北約同盟而被諸國排斥,常年戰亂,也是蠻荒落後的代名詞。
伍德:“很可憐,他們需要工作。”
“是的!是這樣!難民跑來北境腹地,要是沒有工作,都會變成強盜。如果我把他們變成奴隸,變成財產,這樣就會讓我手下那群懶鬼產生危機感,更努力地工作!你也是這麼想的對嗎?”露絲的指甲扣進了伍德的肉裡。
伍德:“說得很有道理。”
“回到這個故事上!伍德!”露絲已經完全將身心交了出去,“我是椿風鎮的大法官,我也知道重婚罪該如何量刑,如何脫罪。而故事離完滿結局只差臨門一腳,你倒是說說看,我倆之間還攔著什麼土匪惡霸?我離那個英俊年少的小可愛,還有不老不死的魔術,我離他們還有多遠呢?”
伍德想了想,留了一個令人抓狂的斷章。
“我回去考慮一下。”
“你!——”露絲霎時紅了眼,“你出爾反爾!?”
“不。”伍德小少爺改口:“禮物我已經送來了,露絲,它現在屬於你。至於該如何使用,魔術儀式又是怎麼樣的?我得回家翻翻書。如果你有空的話——”
“——明天!小少爺。”露絲翻臉如翻書,笑眯眯地說:“我喜歡你的誠信,原諒我剛才的失禮。明天我有空,不!今晚我就有空!”
伍德低頭看錶:“那就明天?我回去和我姐姐商量一下,畢竟你也知道,普拉克家賣很多東西,每天的爛賬算都算不完。”
“我保證!如果伍德少爺明天能如期而至,今後,普拉克家能少很多爛賬。”露絲信誓旦旦,“再也不會有馬賊來偷普拉克家的馬!也不會有地痞去棉紡廠收月錢!下個月的農業稅還會下調幾個百分點!不光如此!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我都可以去想想辦法!”
伍德琢磨著露絲話裡的意思,突然沒來由地笑出了聲。
他又問:“瑪姬會來嗎?”
露絲眼神一變。
“你在問甚麼?”
伍德認認真真問:“瑪姬,你的小女兒,你和你丈夫愛情的結晶,她會來嗎?不光是她,你的丈夫會跟著一起來嗎?你的大女兒會來嗎?他們都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