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妻子,好媽媽,我覺得,他們很捨不得你。”
露絲語氣變得冰冷。
“他們不會來。”
伍德:“假設他們來了。”
露絲拍桌:“這假設不成立!”
茶壺跟著翻倒在地,這一回,伍德可沒那本事去接滾燙的鐵壺。
鮮紅的茶湯滲進地板裡,燙得軟木滋滋作響。
伍德摸著下巴,打量著光鮮動人的露絲夫人。
他極力勸解著:“露絲,這個故事應該是老少咸宜的,小孩子也能聽的。所以……”
露絲打斷道:“我知道!我不會殺死他們!”
在這一刻,她撕爛了所有“體面”,只剩下“慾望”。
伍德:“那就明天?”
露絲:“明天正午,在大衛占星鋪。”
伍德:“你要算命?”
露絲:“我喜歡算命,我想看看,我倆的姻緣能走多遠。”
伍德剛想走,邁出大門不過幾步路,又折返回來。
他摸著門框,往裡窺探。
問露絲夫人。
“不好意思,露絲,我忘了說再見。”
露絲沒什麼好臉色。
“一路順風!路上小心!好好照顧你的小馬駒!”
伍德察言觀色,像是故意給人添堵似的問了一句。
“你不會騙我吧?露絲?大法官應該不會騙人。”
露絲強擠出假笑,要上來拉住伍德,要將伍德抱進懷裡,可伍德依然像是靈巧的狐狸,不動聲色地往門外溜。
“告辭。”
他走出去幾十米,就聽見餐廳裡傳來砸東西的叫罵聲,他知道,露絲大法官非常生氣。
走過鸞尾花的廊道,走進花園的涼亭。
達里歐正跳著舞,要哄瑪姬小姐開心。他的舞姿那是相當接地氣,用伍德生前的話來說,像極了短影片app上點贊無數的土味老鐵。
這就是列儂老百姓最質樸的娛樂方式,也是露絲大法官嘴裡要上絞刑架的“藝術”。
伍德少爺上前揪著紅毛老哥的耳朵,領著這扮相優雅行為土搖的侍從往大門趕。
瑪姬小姐還想多說兩句呢,眼看普拉克家的小少爺就這麼溜走了。
達里歐一邊走一邊喊。
“哎喲!疼!疼!”
伍德拽著侍從的耳朵健步如飛。
“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鬆開。”
達里歐想點頭,可是腦袋一動,耳朵就更疼了。
伍德問:“小尼福爾海姆的難民要是跑來列儂了,你覺得——”
沒等伍德問完,達里歐嗷嗷叫。
“——太糟了!天哪!最好不要發生這種事!農民哪兒能對付得了那群異族!一般土匪都不是極地人的對手,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能活下來的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要逃來列儂的都是戰場上的逃兵,毫無人性和榮譽感,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這些白皮的野蠻人會吃人!”
伍德:“我明白了,還有……你對搖擺舞怎麼看?”
“誒?”達里歐露出疑惑的表情,緊接著形容道:“我覺著挺好的。我見過一個喪偶的單親媽媽,每逢過節的時候,她就跳搖擺舞賺錢,供兩個孩子半年的學費,很多窮人都指著這個當精神寄託了,雖然貴族不喜歡,因為這種娛樂集會讓窮人更團結。”
伍德鬆開了達里歐的耳朵。
“我明白了,你給我備一匹馬。”
達里歐問:“少爺你要出門?”
伍德:“對,把剩下的棺木也找來。”
達里歐:“去哪兒?我能跟著嗎?”
伍德:“你一定要跟著我?”
達里歐撓著後腦勺:“我不能跟著你嗎?我就想跟著你,我得給大小姐一個交代。”
伍德:“我要去路德維希?普拉克的大宅子,今晚就得去。”
“那我還是不跟著了。”達里歐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伍德學著達里歐撓頭的神態。
“我突然開始害怕,你還是跟著我吧。”
達里歐捧腹大笑,翹著食指,不時指向少爺的鼻子:“哈哈哈哈哈哈哈!淘氣!哈哈哈哈……”
伍德報以微笑,像是第一次和忠心的侍從出門那樣,他弓膝半蹲,給達里歐當踏板,送對方坐上車伕的位置。
等兩人回到莊園大院。
達里歐收拾東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