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估計最後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謝晏文手中,到死眼裡都充滿震驚。
其他人也很是震驚,任誰看到白衣男子合該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卻手起刀落,如此狠辣無情,都會有種懷疑人生的感覺。
謝晏文卻十分淡定,唇角的微微笑意沒有一絲變化,拿出一張白色的手帕,漫不經心地擦掉刀上的血,動作十分優雅,一點都不像是剛剛殺了個人。
他回過頭,看向花殷,神色十分溫和。
“此人罪大惡極,本大人先處理了,王爺應該不會怪罪於我。”
花殷平靜無波地看著他,眉峰微動,“原來是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謝大人在滅口。”
謝晏文很快露出震驚的表情,
“王爺,此話可不能隨意開口。”
他一副‘你怎麼能誤會我’的表情。
戲精。
花殷懶得理他。
這個沈公子和謝晏文八成有點關係。
謝晏文今天殺人滅口,為的就是保全自己,不過沈公子做的事,他應該不知情。
畢竟,他還不至於在乎那三瓜兩棗,但是沈公子是必須要除掉的,如果讓人知道沈公子和他有所聯絡,那他的名聲也難以保全。
謝晏文不在乎財富,那他想要的,是什麼呢?
無非就是權利。
花殷眼底迅速閃過一絲幽暗。
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不管怎麼說,花殷現在可以放心回京了。
走之前,花殷改進了一下修築堤壩的方法,更換了材料,可以讓那些堤壩更加堅固。
被洪水破壞的津水縣,短短一段時間就煥然一新。
花殷也成為大功臣。
雖然還是有不少百姓畏懼他的冷漠,可是他們也都知道,花殷在這次賑災行動中功不可沒,他是真正幹實事的人,只不過性格有點不好相處。
有了他做對比,謝晏文的存在就變得有點微妙。
雖然謝晏文這段時間已經和津水縣的百姓打成一片,可是百姓們逐漸也反應過來,謝晏文雖然整天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性格溫和,面對他們這些普通百姓也一視同仁,可是他從來沒有排過一次水,搬過一次磚。
和花殷比起來,謝晏文就無可避免的讓他們覺得,有點虛偽。
不過的話他們肯定是不敢說的,只敢在心裡想著。
花殷離開津水縣那天,新上任的縣令帶著整個縣的百姓來歡送。
謝晏文和他是一前一後走的,不過他自然沒有這樣的待遇。
謝晏文的馬車停在城門門口。
謝晏文字來以為自己也會被百姓們歡送,雖然心裡有點不耐煩,但也已經準備好了該如何應對,卻沒想到走的這天,也只有幾個得到他實際好處的百姓來送他。
謝晏文看到這幾個人,和上午花殷離開時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向很會表情管理的他臉色忍不住沉了下來。
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安。
“大人?”
謝晏文回過神來,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也懶得和他們說什麼,直接放下了簾子。
謝晏文突然變臉,讓他們感到猝不及防。
幾個百姓對視一眼,看著馬車逐漸離開。
…
花殷這個時候才得到端午宴會那天寧辭序因為酒精過敏,差點一命嗚呼的訊息。
花殷一路快馬加鞭回到京城。
謝晏文回到丞相府,很快就聽到了,皇宮裡的賞賜如流水一般的進了攝政王府。
他們在津水縣的所作所為,也已經傳到了京城,花殷成了大功臣,謝晏文的名字倒是沒有多少人提起。
謝晏文有點不甘心,但也沒說什麼。
他也沒必要去糾結名聲什麼的。
謝晏文在院子裡坐下,眼神晦暗不明,身上透著一種運籌帷幄的氣息,彷彿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脫離他的掌控。
“攝政王現在應該在皇宮吧?”
屬下:“是,攝政王回京之後沒有去攝政王府,直接進了皇宮。”
謝晏文淡淡地扯了扯唇,“看來攝政王也不過是俗人一個,誰能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被情之一字,絆住腳步。”
屬下未曾想過會聽到這樣的話,一下驚呆了。
“大人的意思是,攝政王對皇帝……”
謝晏文唇角的笑意有些微妙,眼神詭異得讓人害怕,“從前的攝政王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