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對付,可如今不一樣了,有了軟肋,和將士失去了盔甲有什麼區別。”
…
花殷來到皇宮的時候,寧辭序正在御書房。
花殷正準備問他酒精過敏的事,少年卻像沒事人一樣,抬起白嫩的小臉,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
“皇叔,你回來了。”
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花殷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嗯。”
“皇叔這次去津水縣所做的事蹟都傳回來了,我按照這次功績應該發放的賞賜全部送到王府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
寧辭序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彷彿成為大功臣,被百姓誇讚愛戴的人變成了他一樣。
花殷心裡莫名有點煩躁,“本王還沒回去。”
寧辭序愣了一下。
所以他沒有回攝政王府,回來之後就第一時間來皇宮了嗎?
寧辭序微抿唇角,並不想去深想這個行為意味著什麼。
只是他也突然有點笑不出來了。
原本他也想過用平常心面對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像是堵著東西,這樣的情緒告訴他,他就是在意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在意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一言不發就去了江南的事。
甚至都沒有告訴他一聲。
花殷看著少年突然安靜下來,他垂著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黯然的影子,忍不住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
寧辭序睫毛微微一動,並沒有躲避。
男子略有些冰涼的,指尖落在他臉頰上,又逐漸移到他眼下,“最近沒休息好?”
寧辭序心裡有很多委屈想說,想告訴他,最近在朝堂上有不少大臣刁難他,告訴他自己有很多東西弄不懂,很多事情處理不明白,那些大臣的眼神,看他像看廢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