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去京城。”
松吹再次一比手勢,隨即消失在書房中。
秦覽從書房走出,瞥及不遠處往大門走的方向還站著去而又復反的信風,揚了下眉。
“你的事情我幫你處理好了,怎麼還在這兒?”
信風往書房一望,無所事事地往大門旁的牆壁一靠。
“松吹和我一起去辦事,他現在還在主子那兒,我在等松吹。”
秦覽笑意一滯,隨即失笑著搖了搖頭。
“你主子疑心病重得不行。”
感覺這疑心連昌德帝都像能讓他三分。
看信風一臉愣神的樣子,秦覽只嘆了口氣,有些憐憫地看著他。
“這麼單純的你能在蕭映竹身旁待這麼久,沒被他拿去當掉也是為難你了。”
“?”
信風剛想著秦覽簡直是他的再生父母,成功將郡主的誕辰邀請函交到主子手中,他也便不會再是交不出信又還不回信的裡外不是人。
而隨著秦覽說的下一句,就將他欲說的感謝卡在喉嚨裡。
見到信風投來有些不滿的視線,秦覽沒再捉弄他,隨即轉身擺了擺手朝門外走。
“走了,別過。”
直到信風看不到他的身影,秦覽腳步才稍停,微閉上眼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這麼多年過去,蕭映竹的猜疑心也並未減淡。
連同他這位將蕭映竹從屍山裡撈出來後便不斷相伴幫助的朋友,也難免會招他事事懷疑。
能讓松吹這時還沒出去處理公務,想必是蕭映竹提前吩咐松吹在那兒等著了。
如此的行為顯而易見,便是對他帶來的資訊還是仍有猜疑,想讓自己手下探查出來的情報與自己帶來的核對,以便確認是否有所偏差。
明明蕭映竹可以將核對這種事隱藏的再深些,而不是一問便知。
但蕭映竹卻沒這樣做。
只能說是在無時無刻的提醒他的立場了,雖然秦覽清楚蕭映竹的做法,但也難免會覺得有點兒扎心。
馬車從姜唸的試驗田前邊道路上行駛而過,秦覽目光稍在姜唸的倉庫上稍停一瞬。
若是能讓蕭映竹的猜疑心減少的話,也就只能看看能讓蕭映竹提起興趣並同意合作的姜念小姐了。
蕭映竹將呈文看完,一抬眼見玄圭現身在書房內,將手中的呈文推至一邊,眼底添了幾分興致。
“朱旺與姜念相見了?”
玄圭微微點頭,隨即冷淡地將姜念接下來的行蹤彙報出來。
“近末時回了姜府,而後似要出行,馬車停在姜府門外。”
蕭映竹只關心姜唸到底有沒有領會他的意,見姜唸的行動與他設想中的相符,也便沒再多問。
他在桌前稍靜一會兒,指尖在桌面上點了點。
“以後探查與姜念有關的事,只查我想知道的,其餘一概不用追蹤。”
玄圭冷漠的眼裡浮現少許微怔情緒,隨即垂目。
“是。”
“屬下知錯,請主子責罰。”
往常蕭映竹對他的要求向來是探查到底,而今天接到的任務是探查姜小姐是否與監察御史有商談。
出於不確定性,他雖然沒有像以前探查細作時那般直接進姜小姐屋裡查探,但還是在姜府外稍停留觀察了一會兒。
想到昨晚與秦覽交談後不眠了一整夜,只天亮時小憩了一會兒,交代玄圭任務時要求說的不算清晰,蕭映竹垂眸看了眼正半跪在地上的玄圭,隨即平淡的駁回了他的話。
“不用,我的過失。”
見玄圭似有想忽然抬頭的反應,蕭映竹漫不經心的眼底多了幾分趣意。
“備車,去城門。”
研發大量驅蟲藥需要時間,而近期就要捆綁售賣。
算算時間,如今其餘事也都處理好,沒有再需要去其他地方的理由,也該開始動用贈與她的人手。
可目前贈與她的人手還沒用,也只能是因為別的事兒給卡了。
念及製作驅蟲藥所需的事物,也只有先前擺放在她倉庫裡的那套瓶罐用具。
梁都城質量最好做工也最快的鐵匠鋪在城門。
之前兩次與姜念交談,他都覺得她的想法與用詞都有點兒意思。
此時若是出發去城門瞧瞧,說不定又能碰上什麼稍有能提起他興趣的事兒。
車伕再次將馬車停在了姜府前。
此時的姜念已經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