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能讓人遺忘很多事情。
走到一個公交站臺,等車之際,意外的看到那個中年男人也在。
他的情況看起來有些嚴重的樣子,就這麼傻乎乎的坐在板凳上,連續來了好幾輛車,都沒見他坐上去。
我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
“你好,你這是要坐幾路車?車來了就趕緊上啊!”
他當時回過神來,回我一句,“要你管。”
還有力氣懟人,看來應該只是發呆吧,因為他很快就上了一班車。
我皺了皺眉頭,也隨著他那行動,往這班車行去。
大概坐了半個小時,車子顛簸了一下,他好似沒拉穩,往前趔趄了一下,撞我身上。
這1.8米的大個子,份量還不輕,反正是有些撞疼人了。
不等我發飆,他似乎察覺自己坐到站了,急急忙忙就下車而去。
我罵罵咧咧的也下了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其身後,然後就看到一個老太太迎面而來,
“建成,可等著你了,快快快,我們回家!”
老太太上前牽著中年男人,就像是牽著一個稚子,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著挺心酸的。
還好跟著來了,不然的話,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日子,過得挺窘迫。
他們的家在一個看起來老破小的小區裡面,都是幾十年的老房子,和我當初來燕京市租的房子有得一拼。
按道理,男人有個體面的工作,對於生活應該有改善才對,不至於把日子過得這般憋屈。
他們住的是一樓,從那個外面的窗戶那裡,能清晰的看到屋子裡面的情形。
男人回到家,就只是傻了吧唧的坐著等吃,其七老八十的老孃,反而掌勺煮飯,伺候著他。
我知道這個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時候。
那時,我那早已經荒敗了的別墅前,迎來了一大波人。
這些人雖然知道我是梅凜天的父親,但是,學校裡面並沒有梅凜天的具體家庭地址。
主要是上一次被迫搬家後,新的地址還沒來得及和班主任溝通。
所以,這群人如果按照學校裡面扒來得地址,是絕對找不到梅凜天現在住哪兒的。
所以,這些人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來我的別墅前蹲守。
這實在是太令人心煩窒息了,我說啥也容忍不了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下去了。
一味的逃避也不是辦法,還是要正面積極的處理問題,這才能一勞永逸。
與其和別人講自己不懂什麼道術玄學,還不如給自己編造一個善意的謊言。
我當時就給電視臺打了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就是那個新聞中的半仙兒,世人嘴裡傳頌的玄學大師。
電視臺當時激動得很,急切的就定下了時間和地點,準備給我做一期現場採訪。
這個地點,自然不是梅麗的大別墅,也不是我那個荒敗的別墅,而是一個很低檔的茶樓。
沒有想到的是,來採訪的記著人群裡面,竟然還見到了一個老熟人,就是電視臺派進羅浮村的那批人中,比較幸運的中年男人。
這人初見時,還有些木訥,不似初次去到羅浮村時,還一副幹勁十足,想要挖掘好題材,做好新聞火一把的心態。
現在再看他,時常走神,做啥都需要旁人提醒一下。
只此一看,就發現了一個重大問題,此人三魂六魄,不在掉了一魄。
雖然不致命,但是明明是個聰明人,卻表現得呆愣愣的,這個記者的工作還能做多久。誰也說不清楚。
此時,這人自然無法擔任主持人這個角色,他只是個助理,安靜的坐在一旁,一手拿著個錄音筆,一手在一個小本子上記錄著什麼。
負責和我對話的,是一個充滿朝氣的年輕姑娘,長得靚麗如花,說不出的美豔動人。
這人一上來,就是各種連番轟炸,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黃先生,聽人說,你一眼知禍福,一言定生死,懂陰陽,會風水,請問這些都是真的嗎?”
“如果是的話,你又是師承何人?可還有同門行走人世?”
我哭笑不得的道,
“哪有什麼師承,純屬瞎貓碰到死耗子,蒙對了而已。”
“實不相瞞,我就是個普通人,來自於一個貧窮落後的小山村,從小就靠放牧犛牛為生,日子過得清貧不已,連學堂都沒進去過幾天,又談何懂這些高深的東西。”
“你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