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可以看看我這雙勞動人民的大手,哪裡像是養尊處優的先生。”
我把自己粗糙得起了老繭皮的手,讓這個女記者來了個近距離特寫。
掌心肉裡,手指頭上,能起繭子的都起了,甚至於不會起的地方,也起了。
我現在這個樣子,只要眼不瞎的人都應該能看出來,比普通的農民工還不如吧。
那女記者甚是同情的道,
“昨日有采訪過一個工地上的工人,對方的手我們也做了個特寫,當時看得出來,一手灰黑,看起來髒兮兮的。”
“但是,那搬磚的人手裡面的老繭皮的確是沒你這麼……唉……”
我笑了笑,“靠勞動力吃飯,不丟人,我當時被那些狂熱的人給嚇壞了,一度拋家舍業的去了外地,沒有想到,大傢伙對於這種玄學如此熱衷,實在是個美麗的誤會。”
“我也希望自己是個大師,能幫大傢伙算算命,驅邪等,但我不是,我只是個命不好的鄉下人,要不然當初也不能租這麼便宜的房子住著。”
“唉……眼下還愁著明天的早飯錢在哪兒,還請各位高抬貴手,別再炒作了,讓我能有一份安穩的工作就好。感謝感謝!”
當我作了這一番坦言後,原本還抱有期待的女記者自然也就有些冷淡下來。
不過,對方不愧是個做主持的人,做事很討人喜歡,臨了還表示,如果看到這個新聞後,有合適工作的人,還請務必相幫一二。
笑死人的是,此前狂熱的那些人,看到這個採訪的人,無一列外全都轉為黑粉。
反正,我從茶館出來後,發覺路上有認識我的人,都各自交頭接耳,言行舉止裡多有嫌棄吧。
算了算了,只要不來打擾我的生活,愛咋咋地,時間能讓人遺忘很多事情。
走到一個公交站臺,等車之際,意外的看到那個中年男人也在。
他的情況看起來有些嚴重的樣子,就這麼傻乎乎的坐在板凳上,連續來了好幾輛車,都沒見他坐上去。
我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
“你好,你這是要坐幾路車?車來了就趕緊上啊!”
他當時回過神來,回我一句,“要你管。”
還有力氣懟人,看來應該只是發呆吧,因為他很快就上了一班車。
我皺了皺眉頭,也隨著他那行動,往這班車行去。
大概坐了半個小時,車子顛簸了一下,他好似沒拉穩,往前趔趄了一下,撞我身上。
這1.8米的大個子,份量還不輕,反正是有些撞疼人了。
不等我發飆,他似乎察覺自己坐到站了,急急忙忙就下車而去。
我罵罵咧咧的也下了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其身後,然後就看到一個老太太迎面而來,
“建成,可等著你了,快快快,我們回家!”
老太太上前牽著中年男人,就像是牽著一個稚子,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著挺心酸的。
還好跟著來了,不然的話,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日子,過得挺窘迫。
他們的家在一個看起來老破小的小區裡面,都是幾十年的老房子,和我當初來燕京市租的房子有得一拼。
按道理,男人有個體面的工作,對於生活應該有改善才對,不至於把日子過得這般憋屈。
他們住的是一樓,從那個外面的窗戶那裡,能清晰的看到屋子裡面的情形。
男人回到家,就只是傻了吧唧的坐著等吃,其七老八十的老孃,反而掌勺煮飯,伺候著他。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