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莊稼。
所有的人家能出人的都出人了,結果,淪到最後一個老人家時,卻沒有人願意幫扶,各個躲躲閃閃,好似有些發怵這老人家,不願意多牽扯。
綱蒙反覆動員都抓不出人來,沒有辦法,就弄了一個抽籤儀式。
眼下所有人都抽完了,就剩下我爸來得晚了一些,還剩下最後一簽給他。
在納蒙的注視下,所有人開啟籤文看了一下,但凡是白紙的就逃過一劫,寫了紅紅的“中”字的,就得應下這個差事。
我爸大概是受到我的影響,十分的倒黴催吧,最後一個摸籤的,竟然給他摸中了。
納蒙殷切的叮囑了他幾句,又同情的許諾他,等到豐收大節時,定然讓他得頭彩。
我爸的臉都黑透了,然而眾目睽睽之下,又沒有辦法推脫,只能咬碎牙齒往肚裡咽。
我卻知道納蒙此人是個陰險小人,此舉明著是在整我爸,暗地裡針對的卻是我爺。
如此噁心伎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心裡面自然是不虞。
人潮很快就散了去,徒留我爺和我爸二人,相顧無言,欲哭無淚的嘆息著。
我自不能作壁上觀,急忙上前攔住人。
“爺、爸,這事兒有啥說道?為何如此愁苦?”
我爸嘴皮子哆嗦了一下,似要說點什麼,被我爺一煙竿抽了上去,喝斥起來,
“和娃兒說這個作甚,還不趕緊回去喂牲口!”
我爸不敢拂逆我爺,看了我一眼後,無奈的離去。
我爺則對我道,
“你娃子沒伺弄過莊稼,這事兒和你說不著,你若是不想回山上,我那院子給你住,今晚我去你爸那兒就成。”
說完就要把房門鑰匙遞給我。
我無奈的拒絕了,
“爺,我還得回山上,明兒個還打獵咧,方便點。”
我爺倒也不勉強,只吩咐我小心點,別學那獵人張,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然,明知道我在犯殺孽,他也沒有辦法阻止我,因為我和尋常人的飲食不同。
我很想告訴他,我早已經不吃血食了,不過,想了想,吃毒食也不比吃血食好多少,隨又按耐下來。
我沒有想到雪族的人這麼牛嗶,簡直是母牛到家,牛嗶壞了。
同時,腦海裡不由自主地迴響起比較驚險刺激的一幕。
那是我渡劫的第一晚上,殺了無數的亡靈生物後,累得暈了過去。
按道理,我應該是死在那些亡靈生物的撕扯裡。
結果,醒來後,發現自己睡在一個山洞裡面。
身邊有一群美得令人窒息的男女,正在和那個法王打鬥在一起。
法王是為了我而來,為了不給這些人添麻煩,我當時就悄悄的逃之夭夭。
反正過程挺驚險,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如果這世間真的有胖子說的那種雪族人,我想非山洞之中的那些人莫屬。
只是那個地方山高路遠,有一江之隔,峭壁呈90度筆挺,一兩千米高,沒點本事,我就是插翅也飛不上去。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把我弄上去的,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想那麼多,也沒個卵用,那地方一看就是個臨時地點,可不像雪族的生活地。
胖子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急切的就來抓我,
“小兄弟,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我沒好氣的揮開他的胖手,
“我想到了個錘子,我那個錘子木柄腐爛了啊,不和你掰扯那麼多廢話了,我忙著呢。”
時間緊迫,趕緊找了一根趁手的木棍,砍下一節合適的,把那把錘子重新組裝一下。
胖子看著我在院子裡忙碌著,想進又礙於那塊牌子的威脅,只能猥瑣的待在樹底下,時不時探頭探腦偷窺。
我自顧忙活了兩個小時,意外的是我爸又來了,這一次,給我留下來兩身衣服,一雙鞋子。
一看就是我媽親手縫製的,趕不上買的成衣好看,穿到身上卻十分合適,簡直是量身定做的。
說實話,自打九歲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穿過她做的衣服,此時只覺得貼心,暖和。
此時天已經黑得差不多,我怕我爸路上不安全,堅持護送。
二人走在路上,速度也還算快,畢竟我爸還沒40正值壯年,體力最好的時候。
期間,我爸一直好奇我這些年去了哪裡,都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