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推諉搞事吧。
活該!
大仇得報,讓我心情舒暢了些許,然而傻子師父有力氣後,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擂得我不輕。
“你走吧!我無德無能,做不了你師父。我這裡不合適你待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端端的要攆我走,當我是什麼?
像個皮球一樣,這裡丟那裡撿?
我槽他姥姥。
我發誓,他若是敢把我攆出去,我就……
雖然沒本事掐死他,呸他一臉口水總行吧。
我氣得心肝兒發疼,竟是比被胖廚子拎起來的時候,還要生氣。
“小子,別不服氣,就你這闖禍的能力,誰都庇佑不了你,若不是為了給你擦屁腚,勞資也不至於躺在這裡做廢物。”
傻子師父也是有苦說不出,一肚子的氣。
那晚上在山崗之上發生了什麼事,他是不可能說出去的,人,也是必須送走的。
這就是現實。
總有妥協的時候。
最終,我被無情的丟到一個荒廢的道觀裡。
這裡都沒有香火氣,只有一個對我不理不睬的老道士。
此人啥也不幹,就只一門心思的守著一個丹爐,那灼熱的溫度,三尺之內能燙傷人,令人望而生畏。
傻子師父警告我,若是不想害人害已,一步也不能踏出這個道觀一步。
我難受至極,要怎麼解決吃喝的問題?
我可不是這個老道士,吃點露水就能活。
也不知道這老傢伙是不是成仙了,就每日裡清晨的時候,把那些花草上的露水收集起來,喝完後就能頂一天。
這地方是個山谷盡頭,裡面霧氣朦朧,終年不散,是以,這露水收集起來倒也簡單。
我可吃不了這個,潤潤腸子還行,該餓還是餓。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道觀外面居然出現了黃皮子的身影。
這些傢伙讓我眼前一亮,摩拳擦掌的準備捕獵起來。若是能抓到它們,自然就能飽餐一頓。
我殺過野雞,殺過野兔,現在,掄起了手裡的砍柴刀,準備殺向這個足足有兩百斤的大胖子。
對方的身板又高又魁梧,站在我面前,就像一座無法撼動的山嶽,只怕一根手指頭,就能把我摁死在油鍋裡面吧。
就算這樣,也不能泯滅我想要報仇的心。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大概就是我這樣的。
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離著對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第一次幹這種事兒,心肝兒撲通亂跳。
廚子沉迷在熬製煎肉的樂趣裡,對於身後的危機一無所知。
正當我瞅準時機,手裡的砍柴刀已經掄圓了,就要砍下去時,意外突然降臨。
廚子手裡的鐵鉤一抖,卻是從油鍋裡勾出來一個豬頭。
金燦燦的滴著油,一下子就甩到一個大盆裡。
這是祭品啊,不是富貴兒!
我愣了一秒後,動作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萬一搞錯了呢。
廚子手裡空了,突然回頭,然後,就看到了我,以及我手裡的砍柴刀。
“啊……那個……我幫你砍柴去……”
我慌里慌張的朝著柴房衝去。
廚子仗著手長腿長,一把抓住我的後脖頸,把我提溜了起來。
“小野種,正愁找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桀桀……”
廚子臉上的肌肉猙獰的抖動著,在這夜晚說不出的恐怖,我承認,我被嚇到了,出於本能的蕩了一下身子,重重踢向對方的“牛”子處。
我彷彿聽到了蛋碎的聲音,劇烈的疼痛,讓廚子發出了憤怒的慘叫,重重地把我丟向那豬頭盆。
幸虧不是丟油鍋裡面,不然……
我急忙爬起來,沒命的逃離這裡。
只一個晃眼,也不知道跑哪兒了,撞到了正在做法事的先生。
此人一把年紀了,如何經得住我這一撞,當場就摔在地上。
原本井然有序,嚴肅而又神秘的超度儀式,因這一小插曲而中斷。
劉家的人一看是我在搗亂,衝過來就要給我好看。
對方罵得很難聽,把我家裡的人挨個問候了一遍。
我爸正認真的寫著紙包,被這一騷亂吸引過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眼瞅著我就要被抓住,他如何能坐視不管,衝上去就攔著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