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
“有話好好說,何苦難為一個孩子。”
我爸做人比較斯文客氣,對方罵得這麼難聽,他也罵不回去,只能擋在中間,不讓對方傷到我。
“滾開,你是個什麼東西,也來管勞資的家事。”
劉家人力大如牛,直接就掀飛我爸,重重地摔我跟前。
我爸躺地上面露痛苦,卻還不忘來推我,“快走!”
容不得我多想,那邊廚子肥壯的身影也跟著追了上來,我不能讓他們抓到我,不然怕是要被剝皮抽筋。
腳板一跺,人已經風一般衝出了小院。
好在,那些來幫忙的人,並不太想管主家的事,只一個個雙手環胸的看熱鬧,對於我的來去放任,甚至有意無意間,還有人故意上前肩踵肩,挨挨擠擠擾亂這些人的追擊。
我慌里慌張的逃出小院後,心裡尤自不服氣,他們打我可以,憑什麼打我爸。
想到那盆子裡的豬頭肉,再想想我那嗷嗷待哺的傻子師父,我狡詐的又摸回後院。
此時這裡一個人也沒有,那豬頭肉還好好的待在盆裡。
拎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沉,不下十斤,對比我這才三十多斤的身板,勉強能拎得動吧。
傻子師父在我離開後,又睡了過去,身上破天荒的蓋著麥草,他似乎很冷,這在過去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我慌了神的去搖晃他,“師父,快起來吃肉!”
我把豬頭肉丟他臉上,這傢伙半響沒動靜,難道睡死了過去?
上前就是一巴掌。
這可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弄來的,他若是不吃,我能把他打出屎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知好歹。
這傢伙被揍了後,慢悠悠的又醒了過來。
神思恍惚,似乎不太明白自己臉上的豬頭是個什麼東西。
我把豬頭肉撕下來一塊,塞他嘴巴里,“快吃!”
傻子師父下意識的咀嚼起來,看得出來,求生慾望還是挺高的。
遠遠的能聽見那劉家院子裡人聲鼎沸,想來是祭品丟失,正在推諉搞事吧。
活該!
大仇得報,讓我心情舒暢了些許,然而傻子師父有力氣後,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擂得我不輕。
“你走吧!我無德無能,做不了你師父。我這裡不合適你待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端端的要攆我走,當我是什麼?
像個皮球一樣,這裡丟那裡撿?
我槽他姥姥。
我發誓,他若是敢把我攆出去,我就……
雖然沒本事掐死他,呸他一臉口水總行吧。
我氣得心肝兒發疼,竟是比被胖廚子拎起來的時候,還要生氣。
“小子,別不服氣,就你這闖禍的能力,誰都庇佑不了你,若不是為了給你擦屁腚,勞資也不至於躺在這裡做廢物。”
傻子師父也是有苦說不出,一肚子的氣。
那晚上在山崗之上發生了什麼事,他是不可能說出去的,人,也是必須送走的。
這就是現實。
總有妥協的時候。
最終,我被無情的丟到一個荒廢的道觀裡。
這裡都沒有香火氣,只有一個對我不理不睬的老道士。
此人啥也不幹,就只一門心思的守著一個丹爐,那灼熱的溫度,三尺之內能燙傷人,令人望而生畏。
傻子師父警告我,若是不想害人害已,一步也不能踏出這個道觀一步。
我難受至極,要怎麼解決吃喝的問題?
我可不是這個老道士,吃點露水就能活。
也不知道這老傢伙是不是成仙了,就每日裡清晨的時候,把那些花草上的露水收集起來,喝完後就能頂一天。
這地方是個山谷盡頭,裡面霧氣朦朧,終年不散,是以,這露水收集起來倒也簡單。
我可吃不了這個,潤潤腸子還行,該餓還是餓。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道觀外面居然出現了黃皮子的身影。
這些傢伙讓我眼前一亮,摩拳擦掌的準備捕獵起來。若是能抓到它們,自然就能飽餐一頓。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