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水管用,還是被我弄疼了,傻子師父哼唧一聲,卻是醒了過來。
只一睜眼,就瞪著我,那樣子十分不善。
我不服氣的瞪過去,先聲奪人的道,
“你……你你你,這三天死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我差點餓死啦!”
傻子師父捂著心口位置,強行坐了起來,喘了一口大氣後,這才命令起我來,
“去~~~給勞資弄點吃的來。”
雖然不待見,不過,看他那餓得要死不活的樣子,算了,我還是大發一下善心,幫幫他得了。
討飯這種事兒,被他拉著做了很久,倒也知道去什麼地方討比較合適。
今晚上福貴家肯定有好吃的,剛才只是吃了一碗血,那是偷偷摸摸的,現在我是大大方方的去,捧著傻子師父的一隻破碗。
那福貴兒的爹一見到我就皺眉頭,大概是心疼錢吧,卻是破天荒的一點也不給。
我有些怏怏不樂的走到側邊一個牆根下,這裡離著灶臺很近,能清晰的聞到各種大肉的香味。
奇怪的是,一直沒有見到福貴兒的身影,他被那廚子捆起來後,我也只當他會被教訓一頓,不信那廚子真的能殺人。
然而此時不見蹤影,心裡有些不踏實,不管如何,總要見到人才行。
我偷偷的翻了進去,就躲在那柴禾裡面。
此時的天色還沒有黑透,外面燈火明亮如白晝,所以能清楚的看到,這柴禾堆裡有一攤紅紅的血跡,新鮮熱乎還沒有凝固。
我下意識的伸手蘸了一下這血,湊到鼻子跟前嗅了嗅。
那怪異的味道,讓我發怵的打起顫來。
喝了這麼多年的血,我敢肯定這並不是什麼獸血,而是人的。
難道,那廚子是個狠人,對福貴兒下手啦?
這猜測實在是太過可怕,已經超出了我做人的認知。
我該怎麼辦?
正當我六神無主時,遠遠的傳來一陣動靜,似有人朝著這裡走來。
我趕緊側身躲到更深處,藉助這雜亂無序的柴禾棍遮掩身形。
來人並不是之前那個廚子,而是兩個幫工。
這二人也是和廚子一樣,是外村請來一併做席的。
手腳還算麻利,那嘴皮子也是特別八卦,一邊幹活,一邊神神叨叨的講起小話來。
“嗨,二狗,你說邪門不,那王胖子今日做事有些反常。”
“你也發現了嗎?這傢伙的脾氣爆得厲害,咱們能躲著點就躲著點,我總感覺他那做菜的刀子,隨時會朝人招呼。”
“可不咋地,先前我還聽到一個傳言,說這傢伙好童子肉,他那才剛生下來的孩子,咱們都沒見到過,轉眼就說死了,八成是被其給……”
“嘖嘖……生了七個孩子,一個都沒有活過月子……要不說裡面有問題,打死我也不信。”
“總而言之,咱們離這個傢伙遠點,都是出來掙錢的,平安最重要。”
二人嘀咕完了後,這才各自抱著一捆柴離去。
我卻聽得心裡拔涼拔涼的。
福貴兒妥妥的童子啊,若是真的,肯定沒命了。
這斯是因為我才遭遇這災,說啥我也要給他報仇。
我心裡燃起了復仇的小火花,衝動的撿起地上的一把砍柴刀,就往灶臺那裡衝去。
此時廚子正圍著一口大鐵鍋忙碌著,聽著那滋啦冒熱油的聲音,再看看這廝熟練的用一個大鐵勾子,把裡面的一坨肉反覆勾起來,又讓沸騰的熱油復炸,忙得是不可開交。
我眼尖的看著一隻破鞋子就在這廚子的不遠處,那是福貴兒的啊!
心裡愈發的篤定,這廝不是好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