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住宿服務?飲食服務?要不要帶個平安符保佑全家,需不需要買些土特產?貴人在這病了要不要治療,要不要照顧?久而久之,繁榮的寺邊町就形成了。
高階大氣上檔次的曹洞宗、臨濟宗、法華宗(即天台宗),吸引足夠高層級的公卿、中高階武家,人不多但勝在同樣的人數下,錢多;逐步下沉市場的日蓮宗、淨土宗、淨土真宗,吸引足夠大群體的中下武士乃至普通農夫農婦,每個人錢不多但勝在人多……
加上寺社多有惡僧作為爪牙打手,嚴守不輸不入特權,由此形成了一個個比大名居城、居館的城下町還要繁榮的地方,也就不足為奇了,藉此帶來的商業利益,不僅能解決寺廟自己的開支,甚至有的菩提寺還有餘力支援原本供養他們的武家,作為武家的翻盤底牌,你說是吧,大樹寺的登譽上人?
此時的登譽和尚還不是未來那個能把想要跟著義父一起去死的小烏龜勸成一方豪強的大德高僧,也沒成為大樹寺的住持,只是類似於院座長老的地位,現在年齡比玄海還要小一些,正安排知客僧接待在大樹寺臨時落腳的人,今天除了今川義真五人一鷹組外,還有一組人也甚是奇特,領頭的是兩個年輕……應當是男人不假,但是取向不太好說,至少是倆雙插頭的年輕武家少爺,帶著可以明確是分屬於兩家的郎黨,前來落腳投宿,正是一起在西三河“流竄”的奧平貞直跟苗木勘太郎,兩人舉止親密,還時不時低聲說些什麼“日近”、“寺部”、“足助”還有“西尾”什麼的。
由於“雙插頭”對於保守的淨土宗普通知客僧而言,還是過於“版本領先”了,因此是作為更高階僧人的登譽出來招待,免得失了禮數。
如此同時,大樹寺外本多正信被迫停了下來,因為他被一個“長輩”攔住了。
“彌八郎,這陣子你去哪裡鬼混去了?”一個四五十歲、衣著過於樸素、灰白色頭髮比重很大、說話有些漏風的武士從大樹寺內走了出來,看見本多正信後怒道。
“呃啊……伊賀守大叔,幹什麼嘛,我又不是你們鳥居家的後輩,你管得著嗎?”
“廣鍾大人的家臣,年紀輕的我都管得著!以後跟一向宗遠點!真信佛的話,哪怕在這大樹寺念呢?”被稱作鳥居伊賀守的中年武士說道。
“我信拿派跟你無關!還有,伊賀守大人,你不覺得你穿的衣服太舊太髒了嗎?今川領給你的俸祿沒那麼低吧!!!”
“那些錢有別的用處!”鳥居伊賀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