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一遍人,都跟我回宗了!”
蒼負雪抱著崔流玉走上仙舟,錢既寧三人緊緊貼著他,恨不能也鑽進他懷裡。
“你要走去哪?流玉的身體經不住折騰,你別趁機報復!”
錢笙碎碎叨叨,像個操心的嬤嬤,從袖子裡掏出一張乾淨帕子,心疼道:“流玉一直在流血,讓我給她擦擦。”
蒼負雪步履不變:“我讓你們跟著回蒼家,允許你們看著她,但任何治療事物,你們不得插手。”
他垂眼看了眼懷中被遮住的身影。
方才開啟那人形傀儡的胸腔,眼前的場景簡直能夠用慘烈形容。
滿室滿身的鮮血、蒼白如紙的少女被釘在漆黑劍尖,猶如獻祭。
無數噬人的慾望在他體內湧動,蒼負雪險些在那一瞬間失去理智。
作為蒼家少主,當世最負盛名的法修之光,蒼負雪從未想過自己會犯下這麼大的疏忽。
,!
自懂事以來,他就接受蒼家最嚴苛的教誨。
就連夢寐,都不被允許失去警惕。
那一剎那的失神,是他從未有過的意外。
回過神後,蒼負雪便決定留下崔流玉。
並不只是因為天闕花,更多的,還是為了他們之間那詭異的聯絡。
“行啊,那我們就看著。”
錢笙知曉在蒼家地盤上,自然是蒼負雪說了算。
他陰惻惻地說完,同既望、寧不意一起,將頭緊緊貼在蒼負雪身側。
“我們情同手足,所以對流玉深切擔憂,你要理解。”
迎上蒼負雪微眯的眼眸,錢笙毫不膽怯地笑了。
不就是比誰不要臉嗎,他們還沒輸過!
蒼家主家坐落在東洲某座山巔,主家早已得了訊息,提前派人在仙舟停駐處等著迎接少主。
船梯一放,底下便有攢動的下人們齊聲開口:“恭迎少主歸來!”
“蒼家派頭真足。”
既望跟在蒼負雪身邊,評頭論足。
方才在仙舟上,蒼負雪揭開蓋著崔流玉的衣袍衣角後,他們終於看到了崔流玉的狀況。
形容狼狽,但氣息還算均稱。
也不知蒼負雪這廝給她塞了什麼靈丹妙藥。
但見崔流玉真的能得到蒼家的資源與救治,錢笙一行人硬生生忍住了心底不滿。
蒼家佔地廣袤,蒼負雪走入大門,便直接站入一道傳送陣中,傳到了不知何處的內院。
“你要把流玉帶去哪?”
眼見面前是個男子居住的院落,寧不意伸出劍鞘攔住他。
“我的院子。”蒼負雪瞥他一眼,眼神閃過冷意。
“在她恢復之前,都要住在我這裡。”
:()穿成炮灰花瓶,天驕們被我打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