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外,各宗各派都守在出口。
尚龍見承乾宗幾人狼狽竄出,連忙上前放出神識。
“怎麼就你們幾個?”
他略略一掃,寧不意、崔流玉幾個全都不在。
“師伯,他們……他們被蒼負雪追殺了!”
巫梨梨急得禮儀都不顧,直接抓住尚龍的袖擺。
“天闕花是我們搶到的,在既望錢笙他們手上!”
“什麼?”
尚龍眉頭緊鎖。
“蒼傢什麼沒有,他還要搶這個做甚!”
正說著,錢笙一行人也灰頭土臉地從出口栽了出來。
“你師妹呢?”
尚龍沒看見崔流玉,心頭一緊。
“蒼負雪追殺我們,流玉在後面攔著他。”
寧不意向來清洌的嗓音變得沙啞。
“蒼家出來了!”
巫梨梨指著另一個出口,只見明夜君開道,蒼負雪懷裡抱著一個人,用衣袍遮著,惹得其他人頻頻張望。
“蒼負雪!”
尚龍大步上前,伸手要去接他手上的人。
“你不能幹殘害同門的事。”
“尚峰主。”蒼負雪傲然開口,“崔流玉與我,於天闕花上有約定,我要帶她回蒼家。”
“把流玉還給我們!”
寧不意悍然拔劍,既望和錢笙緊隨其後,紛紛對他怒目:“登徒子,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想對流玉做什麼!”
“什麼約定不能等她醒來再說?把她交給你,豈不是羊入虎口!”
明夜君在一旁聽得想笑。
“崔流玉是什麼很柔弱的人嗎?你們還不清楚?”
“反正我們不能讓她跟你走!”
“她經脈寸斷,除了蒼家,無人能救。”蒼負雪將手臂收得更緊。
“讓我瞧瞧。”
萬青峰峰主烏蘭上前,柔聲勸道。
“我們遇到恆天宗,徐德雍死前自爆,流玉被擊傷了。”
錢笙給烏蘭解釋。
烏蘭自然知道徐德雍。
她的得意門生便是在秘境中被此人殘忍殺害。
綠色的光罩住衣袍下一隻蒼白細瘦的手,烏蘭的神情越探越凝重。
“崔流玉目前的情況,承乾宗確實治不了。”
她擰住柳眉,不得不低頭承認。
“聽聞蒼家有靈泉,不但能夠滋養經脈,甚至能夠修補神識,若流玉能夠得到靈泉潤澤,對她的身體其實不錯。”
錢笙一行人聽了,頓時以痛恨的眼神看向蒼負雪。
“萬惡的資本主義!”
既望小聲嘀咕了一句,錢笙上前交涉。
“既如此,我們也要去蒼家。”
“你們當蒼家是什麼茶館?”
蒼家侍衛上前攔在蒼負雪前面。
“錢笙,你們還要回宗門。”尚龍蹙眉提醒。
這次秘境似乎發生了許多事,宗門要第一時間知曉一切。
“我們不會丟下流玉的。”
錢笙斬釘截鐵,既望與寧不意沒有說話,也直勾勾地盯著尚龍。
真是混不吝!
尚龍拗不過他們:“那你們也要看蒼家讓不讓你們進。”
第一世家的門檻可不是那麼好跨的。
“蒼師兄。”
錢笙面色一變,立刻笑著上去,企圖和蒼負雪勾肩搭背。
“我們是不可能讓流玉落到你手裡的,要麼我們一起,要麼……”
他語調一變,厲聲喝道:“就算讓流玉死,也不可能讓你帶走她!”
無人瞧見的地方,錢笙垂在袖子裡的手心已透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大膽,竟敢對我們少主不敬!”
蒼家侍衛作勢拔刀,蒼負雪微微抬手。
“跟著。”
他轉身往蒼家的仙舟上走,既望看著他懷中偶爾滴落的鮮血,紅著眼第一個跟了上去。
“走。”
錢笙拽住寧不意,兩人墜在後面上了蒼家仙舟。
“這群毛頭小子,感情倒是深厚。”
尚龍在後面看著他們的背影,忍不住哂笑一聲。
“如此也好,負雪一直太獨,除了明夜君,旁人甚少能夠近身,讓這幾個混小子去磨磨他,也許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他搖了搖頭,轉身大吼一聲:“承乾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