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什麼話!”錢笙一下子跳起來,“流玉一個女孩子,你讓她和你同吃同住?”
“我們也要!”既望湊過來,死死盯著蒼負雪,不給他一絲不軌的機會。
“靈泉在我院內,她要泡在靈泉裡接受治療,屆時我姑姑過來,我不會在場。”
蒼負雪眼神掃過三人,無形的威壓瀰漫開來。
“這是我的院子,我不會讓你們進來。”
說罷,他施下法訣,一道半透明的模糊屏障將三人與他倆阻隔。
似乎失去了同伴們的氣息,崔流玉在他懷裡不安地蹙眉動彈了一下。
蒼負雪走到後院,將她連同裹著的衣袍一起放在白玉榻上,用玉牌聯絡姑姑蒼月回。
過了一會,蹲在蒼負雪院子門口的三人看著嫋嫋走近的蒼月回,“蹭”地站起來。
“你們是……”
蒼月回看了他們身上的承乾宗弟子袍一眼。
“明夫人,蒼負雪帶著我的師妹在室內,不讓我們進去。”
寧不意認出了她,沉聲告狀。
“女孩子?”
蒼月回驚訝地挑眉。
“負雪和我說,他帶回一位身受重傷的同門,要我為他醫治。”
她很快反應過來,恐怕此女對蒼負雪的印象不一般。
否則,他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地將人帶回蒼家,更不會頂著惹人猜忌的舉動,也要將內院罩在屏障裡。
“流玉一個女孩子,我們怎麼放心讓他們獨處?我們也要進去!”
錢笙看出此人在蒼家有點地位,立刻上前交談。
“你們稍安勿躁,我這就進去看看,負雪不讓你們進,一定有他的原因。”
聽到“流玉”二字,蒼月迴心中稍稍訝異。
作為蒼家女兒/明家夫人,她自然也很關注這些新一代的天才們。
崔流玉其人她有所耳聞,據說行事作風十分不拘小節,家世低微、劍法高超,只是靈根瑕疵太重,註定不會有太大仙途。
沒想到這次蒼負雪帶回來的竟然是她。
她安撫好三名青年,匆匆進入蒼負雪的內院。
作為蒼家少主,蒼負雪的生活環境十分優渥。
蒼家家主將他的院落建在唯一的靈泉邊,囊括了泉水、山巒、屋舍、水榭亭臺……更有無數練功房、煉器房……可以說是自成一派小世界。
“怎麼會傷得這樣嚴重?”蒼月回的神識乍一落到崔流玉身上,立刻緊緊皺起眉頭。
“元嬰後期的修士自爆,她被波及。”
蒼負雪換下了沾血的衣袍,站在白玉榻邊。
崔流玉身上裹著的袍子被揭開,露出令人觸目驚心的紅。
“流了這麼多血……”蒼月回神色凝重,“她怎麼撐到現在的?”
依她看來,崔流玉早該死了。
“我餵了她一粒龍涎丹,”蒼負雪平靜的眼神終於現出波瀾,“還有……她在自己身上刻了蒼家秘傳的聚靈陣紋。”
這也是他一直遮著崔流玉的原因。
她的衣袍浸透了血水,貼著身體婀娜的曲線,隱約顯出衣料下駭人的陣紋傷痕。
“人煉術?”蒼月回更加驚訝,“她怎麼會有我們的秘傳?你告訴的?”
“見到她時便有。”蒼負雪垂下眼簾,修長的手指憑空變出一張溫熱手帕,一點點擦去崔流玉臉上的血痕。
一些細碎的傷口夾雜著乾涸的血痂,在崔流玉白嫩的臉蛋上留下了野性的痕跡。
看著女孩脫俗而英氣的眉目,蒼月迴心中滋味頗為複雜。
“只是自爆,怎麼會有這麼多傷口?這肩上……還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她指尖綠意落在崔流玉破著一個血窟窿的傷口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合攏。
“我刺的。”
蒼負雪換上一張新帕子,一邊擦拭,一邊淡淡開口。
“她和我搶天闕花,我控制不住自己,同她打了一架。”
他神色自若,彷彿說的不是自己。
“控制不住?”
蒼月回眉眼閃動,俯下身專心看著崔流玉。
“先控制住她的情況,待會我也為你瞧瞧。”
她從儲物袋裡掏出一系列物什。
“可能和第一次成長期有關。”
將崔流玉整個泡進靈泉後,蒼負雪避到了外間。
蒼月回看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