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漪在願姐這裡換了衣服。
她來得匆忙,沒帶幾套常服,趟水過關的時候弄溼了,已經讓人重新去置辦了,只能先換一件願心的。
明漪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位大姐姐了。
很多年以前,她還和明暨傳過緋聞。
想到這裡,明漪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好久沒和哥哥他們聯絡。她不禁微微仰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思念,心中暗想,等空出時間來,就去 d 國看他們。
“換好了嗎?明漪。”願心溫柔的聲音從客廳裡緩緩走出來問她。
明漪穿著她的衣服,兩人身高雖然差不多,衣服的尺寸卻差了很多。
明漪回了南洲以後,因為高強度的訓練,原本纖弱的四肢和細瘦的腰肢如今多了緊實的肌肉,滿是訓練留下的痕跡。
平時看不出來,衣服脫光一發力,那流暢而有力的肌肉線條就完美地展現出來。
所以願心的衣服對她來說有一點緊,尤其是腰部和肩部,箍得有些難受。
除了胸口,這裡的 size 不像是人類該有的尺寸,她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胸前,不由得暗暗地想,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吊帶裙很好看,是前段時間時裝週上一個很火的款式——某大牌的報紙裙。
“真漂亮,你和你哥哥一樣好看。”
明漪:這奇怪的讚美方式。
願姐她是不是還想著哥哥?
明漪想解釋一下:“願心姐,我哥他…”
“我準備了宴席,我們下去吧……”
明漪話還沒說完,就被願心打斷。
願心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眼神閃躲,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明漪見狀,沒有繼續追問,默默跟著她下了樓來到餐廳裡。
飯桌上,明漪說明自己的來意,願心微微頷首,爽快地答應了她。
與此同時。
毒狼那邊傳來訊息,表示願意和帕瑪談一談。
談判的地點就定在願心的賭場酒樓裡。
第二天,趙春波被像條死狗一樣扔在酒店門口。
他渾身都是血,傷口猙獰恐怖,衣服破爛不堪,整個人半死不活的樣子,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
明漪皺了皺眉頭,讓人給他簡單清理了一下傷口,趕緊送到醫院裡去了。
後面談判前的事一直是願心在張羅。
第三天的時候,毒狼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過來,整個賭場都被清空。
周邊卻圍滿了他們的地方自衛武裝部隊,密密麻麻,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明漪這次行動很隱秘。
所以沒帶多少人過來。
除了她在酒店裡以外,其他的人都分佈在瓦城裡的各處。
昨晚臨時散出去的。
也就是說現在,明漪等於孤軍奮戰,一不小心就可能把命交代在這。
敢這麼做完全是因為,對於毒販來說沒有什麼東西,比毒品和錢更重要。
她手裡的籌碼夠大,況且現在整個南洲五分之四都掌握在帕瑪手裡,料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身上只有一把槍,身後空無一人。
願心扭著纖細的腰肢,從遠處嫋嫋走來,那素手柔荑輕輕搭上毒狼的肩頭。
“狼哥,你可真是難請,不是我這妹妹,恐怕你半年都不願意來看我一回。”願心嬌嗔地說道,臉上掛著嫵媚的笑容。
毒狼扯下她的手,一把將人禁錮在懷裡,那粗糙的手順著女人的側腰不斷地摩挲,眼神中透著貪婪。
明漪皺著眉頭,眼中滿是不悅,心中暗罵:真是個下流胚子。
她原本以為這個毒狼是個五大三粗的醜臭毒蟲。
沒想到居然長得挺清秀,看起來最多三十出頭,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皙的臉龐配上狹長的眼睛,還透著幾分陰鷙。
這樣的人最難搞,看來確實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