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心嬌柔地給他把雪茄點上,女人如溫順的小貓般坐在男人懷裡,纖細的胳膊摟著他的脖子。
明漪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願心似乎為了配合她,盡心盡力地做到這種地步。
裝飾奢華卻瀰漫著壓抑氣息的包房裡,昏暗而迷離的燈光從頭頂傾瀉而下,使得房間的角落都隱藏在陰影之中。
牆壁上掛著幾幅色彩濃重的油畫,畫中的人物表情扭曲,彷彿在無聲地嘲笑著這場劍拔弩張的談判。
房間中央那張寬大的談判桌上,鋪著暗紅色的絨布,邊緣處已有幾處磨損,透露出歲月的痕跡。
對方從進來後就一直沒停過抽菸的的動作,毒狼陰冷地看著她,突然猛地朝桌面上砸過來一個盒子。
就是明漪之前讓趙春波帶回去的那個,裡面的毒品所剩無幾,只剩一層粘在盒子上。
“這東西是你搞出來的,配方交出來,今天讓你活著從這裡出去。”他的聲音彷彿從牙縫中擠出,透著無盡的寒意。
桌面擺放著一個精緻的水晶菸灰缸,裡面堆滿了這一會兒就抽剩的雪茄煙頭。
毒狼剛剛砸過來的盒子,正孤零零地躺在桌角,盒蓋半開,裡面殘留的毒品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
明漪輕笑了一聲,她微微挑眉看向對方,語速均勻且堅定地說。
“ 你要是以為這些話就能嚇住本司令,那今天這場談判也沒有必要進行下去,這是我們第一次交鋒,閣下可能不瞭解我,我不喜歡鋪墊。”她的眼神中滿是從容與不屑。
毒狼的眼神突然變得沉鬱如墨,那狹長的眼眸中彷彿醞釀著一場風暴。
他想起趙春波跟他描述的金牙死時的狀況,如她所說,沒有一點鋪墊。
“呵,有意思,你們帕瑪是女人當家,怎麼?蘇司令胃口這麼大,還想吞下整個南洲不成”
“蘇司令?”
“誰跟你說是她讓我這麼做的,她要是想打,還談什麼判。”明漪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生平最恨毒蟲,你不知道嗎?”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壓迫感。
“這裡是南洲,不是她一個人的理想國。”
“你賺錢,我想分一杯羹有問題嘛?”
“帕瑪是女人當家,她當得,我怎麼當不得。”
這一套說辭是她現編的。
因為熟悉蘇司令的人不在少數,見過她的卻沒幾個。
既然這樣乾脆改換思路。
原本想借用這個優勢做間諜,現在卻直接給他埋了一出兩虎相爭的引子。
毒狼當然知道帕瑪禁毒,所以他對這場談判一直有所懷疑覺得是一個陷阱。
所以也算是故意套她的話。
“你的意思是,你要背主,和佤昌合作?”他狹長的眸子一眯,眼中滿是懷疑與警惕,“就不怕我告訴蘇司令。”
“她現在恐怕分不出精力來管你,帕瑪內亂不平,而且……”明漪停頓了一下,微微仰頭,神色自若,“是她要南洲,要碾平佤昌,我是在救你,你還看不清如今的局勢嗎?”
明漪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是以高位姿態,彷彿在施捨他,那表情冷漠而高傲,完全看不出話裡的真假程度有幾分。
毒狼心中殺意四起,那握著槍的手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卻仍舊隱忍不發,面前這個女人是敵是友尚且不知。
但蘇司令和羅起確實對佤昌恨之入骨。
他握緊了拳頭,放在談判桌上,骨節泛白。
“你的條件是什麼?”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明漪雙手一攤,動作優雅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我說了我要分一杯羹。”
“我出配方,並且開啟關口幫你把東西運出去,你負責人力物力和原材料,以前怎麼做,現在還怎麼做。
“不過,我要拿六成。”
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你他媽不要太過分。”毒狼突然站起來,將手裡的槍上了膛,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她,額頭上青筋暴起。
明漪連眉頭都懶得皺,只是抬起眼皮輕輕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彷彿那把槍只是一個玩具。
“我剛才就說過了,少做這些沒什麼用的動作來嚇唬人,你那槍要是不小心走火,那今天誰都別想活。,多明天,我的人會踏平整個佤昌。”她的聲音冰冷如霜,每一個字都帶著無形的壓力。
“我希望你明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