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漪和阮惜蝶匆匆來到餐廳,眾人皆已整齊入席,此刻反倒成了在等待她們倆。
謝清意微微抬眸,目光瞬間被明漪那對新耳環吸引,粉色的火焰紋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與她紅撲撲的臉蛋相互映襯,更顯嬌豔動人。
明漪害羞的模樣實在少見,晚上回去要好好逗逗她。
謝清宴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妻子,她換了一套衣服,手上、耳朵和脖子上的首飾皆煥然一新。
他無奈地勾唇淺笑,笑容中帶著幾分寵溺與縱容,端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動作優雅而從容。
宴席擺了兩桌,一桌是主家人,另一桌則是旁支中較為親近的家族成員。
謝清宴面帶微笑,向阮惜蝶輕輕招手:“小蝶,過來這邊坐。”
阮惜蝶轉頭看向明漪,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捨,隨後緩緩鬆開與她挽著的手,走向謝清宴。
謝清意見狀,也緩緩起身,明漪朝著他的方向走去。
謝清意突然伸出手,將自己的位置輕輕挪開,然後從容地坐到旁邊,同時眼神示意明漪坐到他原本的位置上。
按禮數而言,夫為左位,妻坐其右,謝清意此舉無疑是在向眾人高調地宣告——他將明漪奉為圭璧。
明漪腳步微微一頓,心中閃過一絲猶豫,謝清意卻不給她思考的時間,直接伸手拉過她,讓她穩穩坐下。
坐下之後,明漪才發覺席上還有兩個位置空著。
她心中不禁泛起疑惑,目光緩緩在餐廳中掃視一圈,能來的似乎都已在座,剩下的不是遠在異國他鄉就是死了。
沒過幾分鐘,餐廳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不好意思。各位叔伯,清珩因些許事情耽擱了,故而來遲了,還望諸位海涵。”明漪聽到這聲音,臉上原本公式化的笑容瞬間如同破碎的面具般僵住,
心中暗忖,這謝清珩還真是陰魂不散,每次出現都沒好事。謝家一心要保他的命,他親爹對謝清意又很好。
當年自己念及這兩層因素,明漪未對他下死手。
果然,他學不會安分守己,手都斷了還不學聰明點,遠離自己的視線。
現在既然堂而皇之地回來,就最好老實點,否則,她一定不會再手下留情。
謝清珩在眾人矚目的目光下緩緩走進餐廳,身旁還親密地挽著一個女人。
眾人的目光在觸及那女人容貌的瞬間,都驚得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景象。
明漪也第一次失態,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阮惜蝶先好奇地看看與謝清珩一同進來的女人,再疑惑地瞧瞧明漪,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探究之意。
謝清意則顯得鎮定自若,畢竟剛才在書房中他已對這情況有所耳聞。
這個女人是謝清珩的未婚妻,也就是上次訂婚宴的主角——秦家的私生女,秦慕言。
她身姿婀娜,柔弱無骨,小鳥依人般緊緊挽著謝清珩的手臂,遠遠望去,兩人站在一起,倒真有幾分天造地設、佳偶天成的模樣。
明漪的目光如同一道冰冷刺骨的毒蛇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女人。
她的長相竟與自己有六成相似,或者更確切一點,與其說是像自己,不如說是像母親。
這突如其來的相似讓明漪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與憤怒,她的雙手在桌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頭,尖銳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卻渾然不覺疼痛,臉上卻依舊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只是那微微顫抖的雙唇和微微起伏的胸膛還是洩露了她內心洶湧澎湃的波瀾。
秦慕言跟秦新有八成像。
唯一不像的大概就是身上的氣質。
秦新是個極其驕傲的人。
是好是壞都寫在臉上。
絕對不會露出這麼諂媚的表情。
阮惜蝶偷偷在謝清宴耳旁說道:“她整過容,我一眼就看出來了,眼角的疤還沒有痊癒。”
謝清宴伸出手指抵住她的唇,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阮惜蝶撅撅嘴不高興。
“來了就開席吧。”大伯開口了。
謝清珩帶著他的小嬌妻坐下。
秦慕言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說了很多禮貌又好聽的話。
這本來沒什麼,有的人天生性格圓滑你也不能說人家不好。
但明漪就是很不爽。
太像了,她不相信世界上有人能長這麼像。
這中間要是沒有什麼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