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陰謀的話,她是怎麼都不會信的。
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
這要是在自家的席上,她直接撂挑子走人。
謝清意之前和明漪提起過秦慕言。
他也是剛才才知道是謝清珩和秦家定了親,而且今天會過來。
明漪的臉色很難看狀態也不對。
眼神一直盯著那個女人。
她不是這樣的性格,一個和她長得有點像的女人,不至於引起她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大伯,四哥,各位叔伯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你們慢用。”謝清意站起來說。
這是他頭一回把家裡這些人都帶上,展現出幾分懂禮貌的品質。
說完他就要帶明漪離開。
“飯都還沒開始吃呢,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們家當什麼地方?眼裡還有沒有這些長輩?”
長輩,長輩,長輩的一天到晚的長輩。
明漪自問在他們謝家這些長輩人面前不知道收斂了幾百倍。
除了今天沒有及時下來問候以外。
以往哪次不是恭恭敬敬。
在明家的時候她也沒這樣過,難不成還要她跪下來請安嗎?
……
燈火通明的謝家大宅內,雕花的檀木桌椅在燭光映照下散發著幽冷的光澤。
家宴的大廳裡,瀰漫著令人壓抑的沉悶氣息。
明漪看著那些老男人盛氣凌人的模樣,心中滿是厭煩與不屑,她緊緊握著謝清意的手,手心裡微微出汗,那是她憤怒到極致的隱忍。
“走吧,回家。”明漪霍然起身,拉著謝清意的手,轉身便朝門口大步走去。
她的眼神堅定而冰冷,雙唇緊抿,透著一股倔強。
“站住!”一位家族長輩怒喝一聲,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反了天了,一個無法無天,另一個不勸著就算了還添油加醋,有你們這樣做夫妻過日子的嗎?”
明漪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微微揚起下巴,她不認識這老頭,只能冷聲道:“謝先生,你僭越了,我們夫妻怎麼過日子,你管得著嗎?”
三房的一個叔伯猛地拍著桌子站起來,手指直直地指向明漪,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這裡輪得到你來說話嗎?”
謝清宴見狀,連忙慌張地站起來:“二堂叔別動怒。”
接著又轉向明漪,很誠心的在勸她:“六弟妹,今日是家宴,別的事情我們先不談,坐下來把飯吃了,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
“謝家怎麼會養出你這種廢物?無法無天,離經叛道,你看看他外面都怎麼說你的,你爺爺還以為娶個媳婦就能安分點。結果,娶了個禍水。”一個遠房叔伯站起身,滿臉不屑地說道,眼神在明漪身上肆意打量,彷彿要將她看穿。
謝清宴剛安撫好這邊,又得趕忙去應對另一邊,他也知道家裡這些長輩難纏,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他也冷了聲音:“四堂叔言重了。”
明漪脾氣也上來了,胸口劇烈起伏著。
說自己可以,憑什麼這麼說謝清意。
她向前一步,大聲說道:“我不明白為什麼謝家每個人對著我丈夫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還是說他對不起你們謝家誰了?為什麼你們總是覺得他離經叛道就該死,總是要逼他。你們眼裡的好人,萬一才是披了一層皮的惡狼呢?要是謝家容不下他,那今日走出這個門,我們夫妻倆就不會再踏進來一步。”
一個不知道是誰的老男人拍桌而起,眼睛瞪得滾圓,想要反駁:“謝家是名門世家,不是小門小戶能比的,謝家的這些小輩有哪一個不是克己守禮,君子之風,唯獨他六少爺……”
“閉嘴!!”明漪怒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她的雙手緊緊握拳,身體微微顫抖,“什麼名門,什麼世家,人生之久,世界之大,我要他想怎麼活就怎麼活!”
敢和謝家這些長輩這麼叫板的,沒有第二個。
她從來都不是質疑謝家教養晚輩的方法,只是不滿他們對謝清意的態度。
“要是今天回來只是吃頓便飯,敘敘家常就算了,如果是為了三堂會審,定誰的罪,那我們先走一步。”
她拉著謝清意的手更緊了,腳步匆匆地朝門口走去。
“明小姐。”大伯叫住她,眼神裡帶著一絲威嚴與不滿,“你太張狂了!”
“只是回來吃頓飯而已,我不想鬧得太難看,難道大伯還要叫人攔我們嗎?”謝清意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