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公館裡收到了老宅那邊送過來的帖子,讓他們回去吃飯。
此前已經以各種方法通知過謝清意很多回。
但自從他和家裡鬧翻以後就沒再回去過,這次更是直接給他下貼,讓他帶著明漪回去吃個團圓飯。
明漪問謝清意想不想去,如果不想去的話完全可以不用在乎,反正他們夫妻倆我行我素慣了,誰的面子都不給,
謝清意說不想去。
明漪就繼續準備去北歐的事。
結果到了晚上,謝清宴又上門來請了一遍。
他說大伯身體不太好。
這幾年一直在別的地方養著,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想交代一下家裡的事情,要求所有小輩都到場。
謝青宴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他們再不回去實在是說不通。
所以明漪還是決定回去一趟。
況且說不定這趟是要分家產。
雖然謝清意的錢多的已經花不完,但他在謝家受過委屈,該是他的,就得是他的。
大家族裡人多,事也多,你不在場,還不知道別人怎麼編排呢。
不過這次去,肯定就避免不了提起訂婚宴上那一出爛事。
謝家的那些宗族長輩還不知道要怎麼斥責他們。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再說了這也不是謝清意第一天目中無人。
早些年爺爺在家的時候他還聽點話。
現在連大伯都不管事了,家主換成和他同輩的人坐,他更加不放在眼裡。
人常說夫妻互補互勸,明漪覺得這隻能概括一部分。
她和謝清意,一個敢殺人另一個就敢埋屍。
明漪好歹在明家待過那麼些年,還會做做表面功夫。
心情好的時候他也願意拿出點大家閨秀的風範來,配合他們演演戲。
心情不好的時候,管你七大姑八大姨,來一個一巴掌。
在京城的這些家族裡面,謝家算是家風良好,晚輩們都成材的少有的大家族,家規家訓也是十分嚴苛。
謝清意之前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按照謝家的祖訓,他應該被逐出謝家,一分錢的財產都分不到。
但老爺子對他的偏愛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私自調動武器這麼大的事情都能幫他遮過去。
其他的小輩多少會有些不滿,特別是旁支的那些,他們平時要是誰違反犯罪。
先要在謝家被打個半死,然後送到公安局從重處置。
憑什麼謝清意就可以肆意妄為?
其實這麼多年謝清意的名聲在京城這麼爛,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確實猖狂。
但其實從來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是脾氣臭,用他的話說,沒爹沒媽的孩子沒人教,所以見人就齜牙。
他是個集孩子氣和老成腹黑的矛盾人格,像是被突然逼著長大一樣,所以在有些事上,固執又赤誠。
像對她愛一樣,只有一條單行線可以走。
那些人鬥不過謝家也鬥不過他,就只能在外面抹黑他的名聲。
加上謝清珩當年推波助瀾。
謝清意能管得住別人的嘴一次,管不了的第一百次,第一千次。
所以久而久之,一提到他的名字,各家都退避三舍。
明漪和他剛好相反。
憑著明家給她塑造的大小姐人設名聲在外,有的人嗤之以鼻卻也有一些人趨之若鶩。
不過現在好了,嫁給謝清意以後,她的名聲一天比一天差。
謝家人說他剋夫,說她是災星。
這本來一些很難聽的詞,正常人聽過應當是怒氣橫生,但她天生對別人怎麼看自己這件事無感。
明漪聽過以後覺得他們說的也不無道理。
流言蜚語對她的殺傷力等於零,況且她在這段感情裡確實沒吃過什麼實際的苦。
謝清意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她被蛐蛐是是應該的,說就說,又不會掉塊肉。
所以明漪決定,待會兒謝家人說什麼她都忍了。
今日只是家宴,沒有辦的很大。
還沒有開席,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肯定都在主樓裡,就等他們過去三堂會審。
謝清意牽著明漪的手,繞過他們從後面的電梯上了三樓的房間裡,偷偷摸摸的帶著她,像做賊一樣。
門一關上,她就被按到了門上,一個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