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感覺自己的心肺都要炸開了,他想逃離這個地方,可他的整個身體就像一尊雕塑一樣,動彈不得。
窗外的雨絲更大了,掛在玻璃窗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無聲的閃電將床上兩人的表情照了個通透,江漓終於看清了面前男人的神色。
膚色在閃電的光芒下蒼白的近乎鬼魅,一雙深邃的眸子異常犀利明亮,彷彿能刺穿皮肉,直達人心,分明好看的那張臉,此時卻如同一把劍刃,蓄勢待發著捅進江漓的心窩。
賀嶼森捏著他的下巴,表情一瞬扭曲,幾乎要將下巴捏碎。
“既然如此——”
濃墨般的黑暗裡,一聲冷笑在牆壁之間不斷碰撞,迸濺出紅色的血花。
賀嶼森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挫敗感。
就像被人硬生生剖開了胸膛,將心臟扔在砧板上,肆意凌虐。
“那我們就都別裝了。”
賀嶼森寬厚的手指下移,落在江漓的小腿上,一個撕扯,直接將他的睡褲脫了下來。
“賀嶼森!”
江漓被嚇得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賀嶼森低下頭,在他的大腿內側輕輕舔了一下。
一股電流頓時從腿間衝上頭頂,江漓腳趾蜷縮,忍不住咬緊牙關。
“媽的——”
江漓忍不住爆了聲粗口,倒引得賀嶼森笑了出來。
笑聲低啞又動聽,迴盪在江漓和手機的另一邊。
“我似乎對你太好,讓你產生了誤解。”賀嶼森慢條斯理地解開他的上衣,聲音柔和,“我不是任你擺弄的舔狗,而是一匹只會獨佔的餓狼。”
他單手禁錮住江漓的雙手,按在他的頭頂,輕笑。
“傻小漓,怎麼非要我說破才能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