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垂眼站在門前。
江漓來了興致,倚在門邊挑眉看著他,“有事?”
“嗯。”賀嶼森小雞啄米般點頭,“害怕。”
“怕?怕什麼?”江漓差點笑出聲,一個在商場上殺伐決斷的資本帝王,SS+級的Alpha,現在居然在對一個A級的Alpha說害怕?
“打雷好可怕。”賀嶼森癟著嘴巴,巨大的身軀在背光的照耀下像只霜打的茄子。
江漓舌尖在上牙膛上轉了一圈,“在你身邊七年,怎麼不知道你怕打雷……”
“以前的堅強都是裝的。”賀嶼森聲音一下子低軟下來,嘀咕道:“其實我是很脆弱的。”
“哦。”
江漓漫不經心應了一句,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脆弱”的Alpha,抬腳在他的小腿上輕輕踢了一下,語調輕調,“進來吧。”
賀嶼森眼神唰地一亮,跟在江漓身後,眼睛滴溜溜地轉,像是第一次來到這個房間似的。
放在床頭的杉樹胸針已經被江漓擺放在了另一個精緻的首飾盒子裡,在黑色絨布的襯托下顯得熠熠生輝。
賀嶼森嚥了咽口水,還沒來得及繼續編詞搭話,就看到江漓從衣櫃裡拿出第二個枕頭,擺放好後埋進被窩。單手倚著後腦勺,側身半眯著眸子,嘴角微揚,流露出一股狡黠的邪魅。
“是不是隻有我抱著你,你才能不害怕?”
賀嶼森喉結滾動,他現在有理由懷疑,他並不是主動掌握主導權的一方,而是被假裝獵物的江漓完全掌控了。
這樣的順從,讓他陌生,又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