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哥要揹著阿棠嗎?”
沈青棠看著人在她的面前蹲下,她猶豫了一會。
他揹著她?這樣的話,她能拿到嗎?
沈青棠又看了看纏在樹上的風箏,少年郎的後背微彎曲,他彷彿真的要揹她。
“怎麼還不上來?”
尉遲舟見人遲遲沒動作,不免偏頭看她。
他的眼眸還帶著歡喜,彷彿真的很開心。
沈青棠看著他寬闊的後背正想開口拒絕,然而下一刻她就閉嘴了。
她的餘光無意瞥向某處,恰好看見陳策安就冷著一張臉站在那。
他好像在看她這裡?是她的錯覺嗎?
“阿棠?”
尉遲舟又開了口,他催促了兩分,再不把風箏拿下來,待會都沒風了。
沒風的話,就放不了風箏了。
沈青棠的餘光又有意無意的瞥向陳策安,發現人還沒走,她彎了彎唇,兩腿跨開,讓男人的手可以搭在他的腿彎處,乖乖的趴在了尉遲舟的背上。
不過她很有分寸,胸口沒有貼著尉遲舟。
“阿棠,你可以拿到嗎?”
尉遲舟揹著她,聽她的指揮,他的眼中只有風箏。
他很想把風箏拿下來。
“舟哥哥,你再過去些。”
沈青棠一邊注意著陳策安的動靜,一邊看著近在咫尺的風箏。
她還是拿不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拿到了風箏。
而陳策安也不知道何時離開了,他剛剛站的位置早已空無一人。
尉遲舟將人從自己背上放下來,他輕咳了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
“風箏拿到了,你還想放嗎?”
他看著她,目光灼灼。
沈青棠點頭又搖頭,今日有些累了。
“那好,改天我帶你去騎馬。”
尉遲舟如今越發喜歡和沈青棠待一塊了。
從前他覺得汴京的姑娘無趣的很,只會爭風吃醋和繡花。
可沈青棠不一樣,她不止會繡花,還會鬥蛐蛐。
那些個世家小姐看見只蟲子都能被嚇哭,更別說喜歡蛐蛐這種東西了。
尉遲舟突然想,他要是將沈青棠娶回侯府也不錯。
這樣他以後也能有一個伴一起鬥蛐蛐了。
最重要的是,他爹也不會只罵他一個人了。
“真的?”
沈青棠驚喜般的亮了眸子,她也可以騎馬嗎?
她兩輩子都沒有騎過馬,更沒有學過。
尉遲舟看著這雙漂亮的水眸,他更拒絕不了,鬼使神差的,他直接給了她一個時間。
“明天就帶你去。”
今天不行,看起來要下雨了。
“好呀。 ”
沈青棠算是應了他,尉遲舟送她回了小柴房。
驚雪早就等在了那:“小姐,該用午膳了。”
玩了快一早上了,她確實餓了。
“舟哥哥先回去吧。”
她這裡並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他。
尉遲舟倒也沒多留,他很快就走了,臨走前,他看了看主僕二人吃的東西,只有簡單的一盤菜和兩碗粥。
“……”。
陳策安也太冷漠無情了吧?
難道他真的猜錯了?陳策安並不喜歡阿棠?不然怎麼讓她住這樣的地方?吃這樣的東西?
尉遲舟想不通,他直接去了書房找人。
然而陳策安並不在書房,尉遲舟撲了空。
“人去哪了?”
尉遲舟皺著眉頭,將桑槐攔住,後者也不知道。
誰也不知道陳策安此刻就在小柴房不遠處。
他的目光正盯著埋頭喝粥的少女,幽深漆黑的眸中還帶著剛剛沒有消散的煩躁。
沈青棠不認識路嗎?還需要旁人送她回來?
他的腦中也適時的閃過剛剛看見的畫面——少女輕輕趴在尉遲舟的背上,嘴角彎彎,兩人彷彿是新婚夫妻。
他更是煩躁了,有一種想毀天滅地的衝動。
剛剛那一幕,簡直礙眼!
沈青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她不知道該如何和男人保持距離嗎?
陳策安不禁又想到她之前待他的樣子,她也是不懂分寸,對他又是親又是抱的,她簡直該死。
可他又止不住的想,沈青棠如此不知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