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她是不是也會……親尉遲舟?
只要一想到那個曖昧的畫面,他周遭的氣息就更冷了些。
心口處的不舒服再一次被放大,他緊攥指尖,嘴角向下抿了抿。
不過很快他就又恢復成了風輕雲淡的模樣了。
她愛親誰,愛抱誰,幹他何事?
她只要別再來煩他就好了,這樣他還能留她一命。
可他的腦中卻有著清晰的認知:沈青棠五日沒來找他了,這五日,她都和尉遲舟待一塊。
如此想著,陳策安的臉又臭了。
……
沈青棠用完午膳後就打算睡午覺了,恰好屋外下起了雨,倒也不會太悶熱。
她很快就睡熟了。 可這個覺她睡的一點都不好,因為她又做噩夢了。
她又夢見了許文川。
夢裡是她嫁給許文川的第三年,那天是七夕,也就是乞巧節。
這一天也剛好是沈青棠的生辰,可許文川因為公務繁忙,他忘記了。
沈青棠兩輩子都有一個心願,那就是想騎著馬馳騁在草原上,那是她第一次開口要求許文川什麼。
可他說:“阿棠,今天刑部司還有要事,我不能陪你。”
她的生辰,也就沒人給她過了。
最後還是驚雪給她煮了一碗長壽麵,她吃了才睡著。
這個噩夢持續了很久,屋外雷霆不斷,沈青棠最後被驚醒了。
她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解脫,因為她並不喜歡夢見許文川。
“小姐,小侯爺剛剛來過。”
驚雪將尉遲舟來尋她的事情說給她聽。
沈青棠只是輕點頭,她並沒有開口,她覺得頭有些疼。
想到夢中的一切,她只覺得更痛恨了許文川幾分。
該死的許文川,現在想想,他哪裡是沒空?七夕那天,他分明是悄悄去陪了他的青梅竹馬吧?
沈青棠越想越生氣,整個人都懨懨的。
“小姐要出門找小侯爺嗎?”
要的話,她得幫她重新梳妝。
“不了,我看一會話本。”
沈青棠懶得出門了,她打算看話本打發今日。
還有三天就是乞巧節了,她的生辰也到了,到時候她還有些事情要做。
尉遲舟沒見到沈青棠,他只能順路去了一趟書房。
“你怎麼又在看兵書?”
他對陳策安這個行為表示不理解。
陳策安這個隨隨便便就能算計旁人的人還需要看兵書?
“我今日來找你是要確定一件事。”
尉遲舟想到沈青棠的事,突然正了臉色。
陳策安始終沒抬起過頭,一臉冷淡的看著兵書。
不過他也有失控的時候,就像現在,他的手已經下意識的攥緊了。
“你說什麼?”
他頭一次重複了一個問題,眸中帶著冰魄,讓人倍感壓力。
尉遲舟突然結巴了一下:“我說……我要帶沈青棠回西北。”
如果說他喜歡上了沈青棠也不對,畢竟他們認識時間太短。
可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這麼有趣的姑娘,娶回去也無妨。
陳策安整個人都靜默的很,尉遲舟以為他答應了,嘴角彎了彎。
“反正你也不喜她,我就把她帶走。”
他們總能日久生情的。
沒人知道陳策安此刻正在想什麼,他的臉色陰沉無比,下一刻脫口而出了兩個字:“不行。”
他說完自己都愣了一會,渾身躁動異常。
尉遲舟倒來了些興趣了:“為何?”
陳策安居然不許他帶走阿棠?他還真喜歡上人家了?
“如果你不出一個原因,我肯定還帶阿棠走。”
“反正你們都沒有什麼關係。”
“阿棠留在這隻有吃苦。”
“你瞧瞧你給人家安排的院子?那是人住的?吃的更是簡單。”
陳策安不想聽他聒噪,他立於窗前,臉色依舊淡淡。
後來被吵煩了,他才斜了他一眼:“她是奸細。”
奸細當然不能讓他帶走。
尉遲舟都要被逗樂了,瞧瞧陳策安這心口不一的模樣。
“陳策安,你分明就是喜歡阿棠。”
“你吃醋了。”
他直勾勾的看著他,想逼他說實話,可後者一臉冷漠,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