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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府的除夕家宴,鳳卿城同婠婠來的最晚。
祭祖請神之類的事宜早在晨間做好了,家宴在晚間。是以他們此刻來的晚了,太夫人也並不責怪什麼。這個不怪與從前不同,不是因為懼怕婠婠而是當真的不怪了。
經過襄和縣主的一事,太夫人雖是受了一場打擊卻也因此想通了不少的事情。心中通明寬敞了,人的精神也就好了不少。
相比於去年的除夕家宴,今年這張桌上少了一個人、多了一個人。人數沒有改變,但那熱鬧的氣氛卻是真切了不少。
孟氏再不是去年裡那個需得攀附住襄和縣主的孟氏,如今定北侯府中大部分的交誼事務都是由她一肩挑起。一雙兒女也都是前途大好。孟氏口中的妙語何止連珠,就是串成幾幅門簾都還能有剩。
比孟氏面上的笑容更為好看的是白氏,身上的束縛少了許多,手裡的飯碗大了許多。
至於幾個小輩更是各有各的如意順暢。
比起中秋家宴又有不同。孟氏等人雖還都對婠婠有些懼意,但已然言談相融全沒有那種隔閡之感。
一頓家宴溫情而熱鬧。陪著太夫人守到了新歲,又是一番收發紅包的熱鬧後,鳳卿城攜著婠婠回到了淇奧齋。
因著第二日還有大朝會要赴,婠婠簡單的洗漱了一通便將自己埋進了香軟的床榻間。鳳卿城卻是沒有急著睡,他洗漱過後尋了一隻錦盒出來放到婠婠的梳妝檯上。
婠婠支起了脖頸來,問道:“那是什麼?”
鳳卿城道:“吉運花。”
婠婠這才終於想起那個奇特的禮儀風俗。吉運花這東西該是她來準備的。婠婠難得有些慚愧起來。
她坐起身向鳳卿城道:“抱歉,我忘記了。”
鳳卿城笑了笑,道:“無妨,我記著呢。”
他見婠婠坐起了身來,便將那錦盒拿到了婠婠的眼前來開啟,問道:“可喜歡?”
盒子裡是兩支一模一樣的玉石花,雕工精細,栩栩如生。最難得的是那玉石本身的顏色與所雕的花朵顏色相近。
玉是極品的好玉,雕工是難得的好雕工。
只是這所雕的形象卻是兩支玲瓏可愛、不俗與旁家的——韭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