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年節婠婠過得忙碌。待她處理好連翹的事情後,府中的年節氛圍便立刻的將她包裹起來,今天吃這個,明天嘗那個,得了空兒便去陪著明二爺。等她終於想起了當日與連翹的訊息一同送來的另一則訊息時,已經是除夕夜。
燕王疑似在掌控著北地的兵權。這訊息不算小事兒,按說是要立即上報的。但她居然忘記了,這不是一般的失職。
婠婠咬著只藕夾冥思苦想了一陣。終於有了完美的藉口——那訊息裡不還是有“疑似”二字嗎。正因此事非同小可,所以得要查個清楚明白才能上報。
這個理由婠婠自己是滿意的。她隱約的又想起來,查出這則訊息的那位錦衣捕快還受了些傷。再次的捏起一隻藕夾來,婠婠想:過了年得帶上些米麵油之類,親自去慰問下那位錦衣捕快。
又吃完一塊藕夾,婠婠抓起了一隻糯米藕來啃。一邊啃著一邊又想,燕王著實是個不錯的好人,定不能叫人冤了他。得查,得仔仔細細的刨根刨底的查。
想到了合適的理由、做好了合理的打算,婠婠便將注意力完全的轉移到了面前的一桌子吃食上。
她啃得正開心,抬眼便見到了鍋鏟那糾結的臉。婠婠指了指那桌吃食問道:“這是你配菜的?”
鍋鏟搖頭,道:“夫人,這糯米藕我還沒切呢。”
婠婠看了看手裡的糯米藕,不在意的揮揮手道:“這樣吃著痛快。”
鍋鏟拿過了一隻瓷罐子來放到桌上,道:“這糯米藕原打算切片澆上桂花蜜,但是夫人這樣吃味道也是極好。”
所以鍋鏟是在糾結到底要不要開口提醒她。婠婠看了看忙碌的小廚房,又看了看被自己禍害的很是一道獨特風景的桌子,便起身道:“我就這樣吃一隻,餘下的這些你們再切片做成桂花糯米藕。”
說著婠婠抬腳離了小廚房,打算回臥房去繼續啃手裡的半隻糯米藕。才一出門就見到了自前院回來的鳳卿城。
婠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半隻藕,道:“恆之能不能當做沒看見,或者重新進來一次?”
“重新進來?”鳳卿城笑起來,“那婠婠打算如何迎我。”
婠婠道:“反正不是這副形象。”
鳳卿城看了看她,竟真的轉身又出了院子。婠婠懵了一瞬,而後足尖一點回到臥房中。他既然當真退了出去,她也別浪費,趁著機會彌補一下形象才好。
婠婠隨手將糯米藕往桌上一放,然後脫下了外衣來。
點一爐竹木香,造一室香暖愜意。著一身舒適的裙衫,執一卷認真靜讀。她這形象該是他從沒見過的,這種新鮮感想必能轉移他的些許注意,叫他忘掉自己方才那張大了口啃藕的形象。
婠婠拿了書冊在手裡,卻又覺得身上的衣衫不甚有新鮮感,凝神一聽鳳卿城的腳步猶未在院中響起,她便起身來到箱籠中翻出了一件嶄新的裙衫。
才褪下了身上的一套,便聽鳳卿城邁進了院子裡。她立即加快了速度,不想這新衣服的扣帶都是繫著的。婠婠慌手忙腳的拆了那些帶子往身套,一面套一面往美人榻處奔去。
這般情況如何能穿的整齊。婠婠索性向門外喊道:“恆之,你再重新進......”
她的話沒說完,屋門便被推開了。
鳳卿城見到眼前這般的場景,立刻進屋來將門掩好。他的視線從她的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掃過,然後又掃了掃桌上的半塊糯米藕,面上立刻泛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婠婠......
瞭然個大頭鬼啊!她並不是想要吃飽了,以圖同他做某種運動的。她只是聞著小廚房裡傳來的味道實在好聞,故才過去的嘗上一嘗的。
婠婠想了想,繼續的把沒說完的話重新完成了,“恆之,你再重新進來一次可好?”
鳳卿城走過來,道:“不必那樣麻煩。我們直入主題便好。”
他的手指落在她光滑的肩頭上,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身上猶還帶著外面的寒氣,拇指上赤血玉扳指冰涼的觸感鮮明,在婠婠的面板上刺激出一層細小的微粒。
正常來說,今兒這日子他進門來,她該先問他前院的事情都料理的如何了,便是不問這個,他們也該核對下家宴的事宜。但眼下這情況......
婠婠眨了眨眼睛後,伸出手來解下了鳳卿城身上的披風,又繼續的去解他的外衫。
核對那些雜七雜八的家務事兒其實並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偌......嗯,且算是白日宣淫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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