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方才那個問題的詢問物件換成了她。她見對方瞅過來又半晌不說話,就以為這是有難言之隱,便就問道:“母親可是不清楚那金瓢的去向”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直接問金瓢的去向
襄和縣主越發的確定是婠婠發覺了什麼。這種時候便不好否認,越是否認便越不好脫清自己。
襄和縣主一派的鎮定,若無其事的喚過身邊的大丫頭來道:“素菊,去取那半截金葫蘆來。”
那素菊手腳也是快,不消片刻便就將那金瓢取了來。
襄和縣主示意素菊將那金瓢呈給婠婠看,婠婠卻在素菊呈上前時拿起了金瓢,還笑眯眯的向著她道:“多謝母親。”
襄和縣主再次、再次的懵掉了。
什麼啊,就多謝母親。
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意思
雖然懵著,襄和縣主也還依舊將那慈母的面具帶的牢牢的。她絮絮叨叨的問著鳳卿城這兩日吃的可好,睡得可好,今日進宮可讓馬車顛著了,官家可曾又黑了臉沒
說了一陣子襄和縣主停頓下來,喝過幾口茶水後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這段日子事忙,也忘了叫人將那片花圃清理出來。明兒就叫花匠們動工罷。”
襄和縣主說的是前院習武場旁的兩片小花田。不知從哪一代定北侯開始,那花田裡只種定北侯夫人最愛的一種花。侯位更迭過一次,那花也就要換一次。
自鳳固辭世鳳淵襲爵,那裡種的便就一直是襄和縣主最愛的牡丹花,而非雲氏最愛的朝陽花。那兩塊小花田對於襄和縣主來說,就是一種重要的證明。
彷彿那花兒的存在便能證明著她才是鳳淵的妻。
雖然如今的定北侯已不是鳳淵,但她心中還是希望留著那兩片牡丹的。畢竟那是她為數不多的支撐。可她又不能一直霸著那花田,旁的不顧及也要顧及一下她多年來經營出的人設。
她打聽過明婠婠並不愛個花兒草兒的,為人也是不介意那些許的細節。所以說這話時,她還是有著幾成的把握能聽到婠婠說一聲不必折騰,如今這樣便好。
襄和縣主微微笑著說,“清理出來,種上婠婠喜歡的花兒。”
心中便就緊張起來。
婠婠並不知道那花田的門道,還沒等她問就聽一旁的鳳卿城說道:“母親近日操勞的多,些許小事孩兒來辦就是。”
襄和縣主口中說著“好”,心中卻是一片的莫可名狀。
她對鳳卿城的感情是極為複雜的,她恨著他卻也又忍不住從他身上找尋鳳淵的影子。這麼多年的溺愛下來,儘管那是別有用心,可他畢竟也是她養大的。
這才娶了媳婦第二天,便就滿心眼的只剩討好媳婦了。果然是她將他養的太費,忒沒骨氣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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