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征故作迷茫:
“永勝,你怎麼能這樣想呢?我一個人還能跑到哪裡去?就算是我能安全到了國外,一個人孤零零的又有什麼意思?”
方永勝唇角露出一絲冷笑:
“方市長,這種低階遊戲你就別和我玩兒了,其實我早就洞察到你有這個意圖!”
方遠征神情逐漸凝重起來,打起了感情牌:
“永勝,這幾年我從沒虧待過你吧?我沒有兄弟姐妹,一直把你當作親兄弟看待,你在崇原縣幹副縣長的時候我才是副市長,但我仍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扶正。後來我主持了市政府工作,又把你調整到市政府,還把新城這麼重要的專案也交給你管理,從內心來說,我已經把你當作了我們方家的一分子,難道咱們兄弟之間有了點困難,就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我真要是想出國的話,也不會一個人走,一定會拉著你一起走嘛!”
李永勝輕蔑的一笑: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那我問你,為什麼你要偷偷的離婚?”
“那是我和你嫂子感情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倆已經鬧了幾年了,她老是懷疑我在外邊玩女人、養小三?你也知道,男人嘛,不就是找個女人調劑一下生活嘛,就因為這些小事情,我們倆一直鬧的不可開交,她整天疑神疑鬼的,有時候還跑到單位尋死覓活的,我要是再不離婚,一定會崩潰的!”
“方市長,你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嫂子和你兒子方帥上週就已經出國了,而你那些錢是不是也轉移出去了?”
看來李永勝早有防備,已經偷偷在監視自己了。方遠征也不再狡辯了,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基本失去了李永勝的信任,說什麼他都能挑出毛病來。
其實方遠征和老婆蔡玉花已經離婚近三年了,這也是他為了防止新城專案貪腐敗露而出逃國外提前布好的局。事到如今,既然已經被李永勝覺察出來了,他反倒是平靜了許多。
“永勝啊,你也知道,新城專案咱們下手太重了,僅僅咱們倆就弄走了十幾個億,這麼大的黑洞一旦敗露,那可不是十年八年的事情,誰會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呢?再說了,我走了以後,你不就更安全了嗎?姜成訓已經死了,我又出國了,一切都死無對證,你還害怕什麼?”
李永勝冷笑一聲,狠狠抽了口煙,又從鼻腔裡把煙霧徐徐噴了出來:
“方大市長,我雖然沒有你聰明,但我也沒你想的那麼蠢。姜成訓是死了,就像你說的已經死無對證了,但如果你出逃了,這反而說明新城專案有很大的問題,而我是專案的直接負責人,你覺得上面會放過我嗎?紀委那些人不是吃素的,他們掘地三尺也會找到證據。”
李永勝狼一樣的眼睛閃著兇光,他惡狠狠地說:
“方市長,你真想走也可以,把所有事情處理妥當再走!”
方遠征從李永勝的眼睛裡讀到了殺氣:
“什麼叫妥當?你想讓我把所有知情人都滅了口?”
李永勝重重點了點頭:
“該我做的事我已經都做了,到現在為止,你手上還是乾乾淨淨的,你總得做點什麼吧?”
方遠征想避開這個話題:
“其實有些事情不是跟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想過沒有永勝,就算是我能逃出去,能在外面逍遙幾天?現在的國際刑警簡直是無孔不入,咱們國家和國外大部分國家都建立了深度合作關係,以前出逃的那麼多官員不都被遣送回來了嗎?就算有些人沒被抓回來,他們在外面也是窮困潦倒,度日如年。所以,我選擇這條路也只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最後的結局能好到哪裡去?”
李永勝不為所動:
“你不要岔開話題,你就說你能不能動手就完了!”
“我怎麼動手?開發區的梁國棟去了加拿大他閨女家,區財政局副局長李玉萍去了新加坡,我是鞭長莫及呀?”
李永勝不耐煩了:
“你要是真覺得為難的話,這些事情交給我來辦。不過,這髒活累活都是我一個幹了,你總得表示表示吧?”
方遠征乾脆就攤牌了:
“我不是不願意拿錢,那些錢我確實是轉移到了國外。我就和你明說了吧;我想走從正當渠道是拿不到護照的,沒辦法,我只能找羅書記幫忙,我僅有的幾十萬塊錢也已經給了羅書記。這還不說,我還要幫著羅書記把他兄弟羅興國扶正才行!永勝,請你看在這幾年我沒少幫你的份上,就別再糾纏我了行嗎?我要是手裡有錢,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可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