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影響肯定會有的。又不是不行了。塞再多來,飯錢衣裳錢又是一大筆啊!沒準兒今年您就要用臣,後院不能起火嘛。”杜燕綏厚著臉皮說道。
高宗嘆了口氣,認真的說道:“水渾了才好摸魚。你多收幾個姬妾在府裡,也是為你夫人日後的安全著想。”
杜燕綏堅決的搖了搖頭:“她會難過,臣捨不得。”
高宗就想起了武昭儀,曾經他那麼愛她……“行。你自己胡鬧去,朕不插手了。”
“皇上英明!”杜燕綏笑了。
四目相對,杜燕綏的目光乾淨的像冬日的晴空。高宗被他的笑容溫暖著,眼裡竟有些溼潤。他是皇帝,他提醒了自己一聲,轉過頭指著箭垛道:“老規矩,你讓朕贏,朕請你喝酒!”
杜燕綏心想,誰厚臉皮來著?回回都讓自己主動輸,還不能讓得太過。可誰叫人家是皇帝呢?他一催坐下馬匹,兩人風馳電掣朝著箭垛馳去。
晚上杜燕綏從宮裡回來,換了衣裳和岑三娘一起去正氣堂用飯。
杜老夫人今日格外高興,一手扶著小青一手牽著素白坐了主位。
岑三娘屁股才捱到椅子,就聽杜老夫人笑道:“去,給你們主母敬杯茶。”
“祖母!”杜燕綏才打聽完兩人的背景,還沒來得及和杜老夫人溝通呢。
杜老夫人根本不在意他是否喜歡這兩個人,她只是想敲打下岑三娘。免得將來自己去了,再沒有人能管得住她。開了先例。哪怕杜燕綏不碰這兩個女人,岑三娘日後生不出,多澆澆地,總會結幾個瓜出來。
見杜燕綏阻撓,杜老夫人沉著臉道:“皇上所賜,你難道打算抗旨?”
杜燕綏張了張嘴,這話實在又說不出口,眼珠一轉笑道:“今天才進宮謝恩去了。皇上說了,不是賜給我的侍妾,是念在您年紀大了,宮裡頭出來的懂規矩,特意送來侍候您的。”
杜老夫人恍然大悟,嘆了口氣道:“原是這樣啊。那就留在我身邊吧。開飯!”
重拿輕放。這麼容易就讓老太太歇了心思?岑三娘心裡轉過十八道彎,面上不顯,和平時一樣給杜老夫人佈菜。
“咱們家的勳爵是世襲。嫡子未生,庶子便不能生。免得將來庶長壓過嫡次,家宅不寧。三娘,祖母知道你的心思。祖母也不勉強你。如果你二十歲還沒有兒子,再給燕綏納妾可好?只要你答應祖母,我哪天去了,也走的心安。”杜老夫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換成別人,早就感恩戴德了。岑三娘做不到。
如果那人不是杜燕綏,她沒有交出她的心,她也能睜隻眼閉隻眼忍忍就過了。
她不想說假話,也沒辦法答應。
“祖母,你定會長命百歲,正月裡說這些晦氣話作甚!”杜燕綏給老夫人舀了碗湯,笑道,“放心吧,你一定能看到重孫出世的。”
杜老夫人失望的看著岑三娘。她對她還不夠好嗎?這麼寬鬆的要求她都不肯答應自己?
“祖母。我答應你。燕綏將來一定會有自己的親兒子。他不會絕後的。”岑三娘突然開口說道。
她眼神明亮,半點不作偽的正視著老夫人。
“好好。祖母就知道,你不是不講理的人。”杜老夫人開懷大笑,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
杜燕綏沉默了。
出了正氣堂,走了一程,他蹲下了身子:“三娘,我揹你回去。”
岑三娘一巴掌拍他背上,嘀咕道:“又發什麼癲?被下人瞧著多不好意思。”
“上來。”杜燕綏沒有動。
岑三娘朝阿秋和夏初使了個眼色,兩人行了禮,抿著嘴偷笑著走了。
她左右看著無人,趴了上去:“出了迴廊就放我下來,別被歸燕居那些個小丫頭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