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過程之中,批次之間衝突不斷,械鬥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苯教這邊抓住了松贊干布統領的泥婆羅的軍隊,說他是出賣了高原的叛徒,想要帶著泥婆羅國來奴役高原上的百姓。而松贊干布這一方說苯教是蠱惑人心,他們信仰的全都是邪神。
這一個論調一出現,徹底的將原本只是對峙的局面打破,因為苯教你可以說那些上師學藝不精,可以說他們人品不端,但是絕對不可以說他們信仰的神靈是邪神,這是對他們信仰的侮辱。
只是一句話,就徹底的在高原上炸開了那愁雲慘淡的局勢,所有本教教徒徹底的憤怒起來,他們沒有兵器與鎧甲,但是也拿起了柴刀,木棍,與松贊干布的軍隊硬碰硬的幹了起來。
代表著松贊干布的軍隊,裝備比起這些烏合之眾精良的多,武器鋒利,在戰鬥之中佔盡了便宜,可是苯教的那些狂熱信徒卻在這個時候悍不畏死,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此時苯教教徒就是那不要命的。
邏些城,作為吐蕃現在的都城,掌控在松贊干布的手中,此時卻也出現了處處烽火的局面,因為苯教教徒不僅僅是在那出現了三頭犬惡魔的那些地方才有,還在邏些城也不少,他們在這個時候成了苯教的先鋒軍。
苯教只需要來一個所謂的上師,顯露出他們苯教的神蹟,就能夠讓這些人全都變得無比的狂熱,甚至在這個過程之中可以將性命都豁出去。
“神靈保佑你們,當你們為了神靈的聖戰獻出生命之後,你們的靈魂將會被引渡到神靈的神國之中,那是一座流淌著青稞奶的花園,所有的花朵之中都流淌著蜜汁,所有的河流裡面都是青稞,在那裡你們的靈魂將會獲得永恆的快樂。”一個穿著一身破舊衣衫的老者如此說道。
他是苯教的一位上師,在邏些城有著很高的聲譽,原本松贊干布準備動手的時候,第一個目標就是抓住他。可是那一天他剛好出門去給遠方的一位病患摸頂賜福去了,沒有在邏些城之中,恰好逃過一劫。
當他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住所已經徹底的被軍隊燒燬,而且還有無數的軍人在搜捕他。於是他只能隱藏下來,在暗中和邏些城的信徒聯絡,並且將他們引導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這個地方是在邏些城之外的一座山上,山腹之中有著一個巨大的空間,是曾經地殼運動與流水合作留下的鬼斧神工,是他佈道的地方,能夠來到這裡的都是苯教的堅定信徒。而此時這位老者正在給他們灌輸信念,讓他們堅定對神靈的信念,不要畏懼死亡,死亡是神靈的召喚。
“多謝卡拉贊上師的啟迪,我們是雪山之神的信徒,願意將我們的一切貢獻給偉大的雪山之神!”無數信徒全都伏跪下來。這是一種在矇昧之中萌芽的信仰,雖然看起來愚笨,但是卻是最為堅定地,只有愚昧才給了苯教這種教派生存的土壤。
這也是為什麼松贊干布一定要將苯教徹底的取締的原因所在,苯教已經不能夠適應吐蕃的發展了,甚至是吐蕃走向更進一步的阻礙,是屬於註定要被吐蕃拋棄的糟粕。
可是松贊干布犯下了一個錯誤,那就是他太過急功近利了,原本需要很長時間來一點點削弱苯教的勢力,最後在將他們徹底的剿滅的計劃,他卻在這個時候想要用武力徹底的解決掉。
這種要被時代拋棄的殘黨,終究是曾經存在過的,他們之所以會存在,是因為這個時代還有著他們生存的土壤,有他們能夠生存下來的養分。所以在面臨被毀滅的局面的時候,他們最後的迴光返照也會讓新時代難以承受。
不管是哪一個國家,不管是哪一種制度,不管是哪一種事物,在即將被拋棄的時候,都會給時代帶來陣痛,就像是奴隸制度被封建制度說替代,但是曾經的奴隸主,是屬於統治階層,他們不會放棄自己手中的權利,從而要鎮壓新生的制度的傳播。
松贊干布佔據了大勢,他有著皇權的便利,卻因為呂涵陽一次借道,讓他原本的計劃出現了紕漏。而苯教也有著自己的便利,那就是人和,至少現在他們還有這不弱的民眾基礎。
因為松贊干布的想法是一點點的讓佛教代替苯教,讓民眾的心靈也有一個寄託,畢竟在高原人的心中不能夠沒有一個讓他們敬畏的神靈,至於這個神靈是誰?隨便唄。所以松贊干布找來了外來的神靈佛陀,讓他們代替那雪山之神,青稞之神,河流神靈等等雜亂無章的信仰。
這個想法是很好的,也很好地貫徹下去了,讓苯教一步步的被逼到了絕境。可是苯教在即將被毀滅的時候,呂涵陽橫插一手,甚至是無心的一手,讓苯教抓住了反擊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