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勁摸摸大黃的頭,提起旁邊的包袱,站起身朝門外走去;大黃也跟隨著錢勁一起往外走,到大門口時,錢勁摸了摸大黃的頭,“大黃,回去吧,照顧好師傅。”隨後把大黃的頭往後扒拉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飯廳門口的師傅,拉了拉肩上的包袱,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沿著還算熟悉的車馬小道,錢勁飛快地走著,計劃著在天黑以前趕往一百二十里以外的縣城,免得需要途中借宿或者是夜宿荒郊野外。
初冬的冷風吹在身上,快速行走的錢勁感覺耳朵有些發木,鼻子有些冷,時不時地揉揉耳朵和捂捂鼻子,不至於使自己的頭痛和凍壞耳朵。
初上官道,錢勁就發現行人車馬開始多了起來,不再是在鄉間的車馬小道只有自己一人獨自疾行;不過官道上行走的絕大多數都是車馬,行人也都是三五人一隊,除了錢勁這個特例,並沒有獨自上路行走的。
“喂!青年,上哪去?”錢勁在經過一個六人隊伍時有人喊道。
錢勁回頭一看,“縣城。”
“不要走這麼快,我們結伴吧,前面路上不是很安全;人多的話,聲勢也要大一些。”
錢勁不由得停了一下腳步,“我前不久都走過,沒發現有什麼不安全的。”
“那你應該是在一個多月以前了,這是一個月左右才發生的事情,行人還好一些,那些車馬就麻煩嘍,專門搶那些車馬。聽說這一段出了不少人命,都是那些非富即貴的人家。”
“什麼人這麼大膽,膽敢做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誰都沒有見過真面目,聽說有十來個人;每次出來都是蒙面,要是劫上了當官的或有錢人,都要仔細問清楚;如果是貪官汙吏和為富不仁的有錢人,都會滅口;對普通老百姓一般都不阻攔,尤其是我們這種靠雙腳走路的苦哈哈,即使搶,也撈不到多少油水,頂多是幾個盤纏,不夠他們費事的。”
花了兩個時辰,錢勁和那班人走了近四十里,也聽著他們談論一些奇聞趣事,不至於趕路過於枯燥。
錢勁看了他們所指的經常有強盜出沒的地方,那裡森林密佈,都是羊腸小道,易於劫後逃跑,而追擊之人很難追蹤。
“各位,謝謝一路相伴,有事先走一步。”錢勁可不能和他們一起這麼慢吞吞地走下去;時間已經臨近晌午,路程還沒走一半,弄不好自己真有可能趕不到縣城。
正加緊走時,後面傳來嘈雜的馬蹄聲音,錢勁往路邊讓了讓,並不回頭,還是以自己固定的速度往前走。
“小子,跟大爺去給王大人當差。”一匹馬並排與錢勁往前行走,錢勁回頭一看,一個滿臉絡腮鬍須和自己說話,有接近二十匹馬,都坐著人,帶著佩刀,應該是有一定來頭的。
“我有事,要去縣城找人看病。”錢勁撒了一個謊。
“看你走路很快的,可以成為一個好兵,說不定今後還可以成為一名將軍,跟我們走吧。”
“我有事,要去縣城找人看病。”錢勁重複了一遍謊言。
“小子,今後想當差可以來州府找我趙浩元。”說完一拍馬,帶著人馬一溜煙走了。
錢勁照舊以固定的速度勻速行走,每個時辰四十里的速度基本上是有的,中途超過了很多馬車,牛車自不必說。
“噹噹”“鏘鏘”,前面傳來一陣刀槍撞擊聲音,偶爾伴隨著幾聲呼喊和痛苦的呻吟。錢勁趕緊加快速度,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在官道旁邊不遠處得一片小樹林中,有兩撥人正在交戰,其中有一撥人便是和錢勁打過招呼的趙浩元一行;趙浩元那班人馬正和一幫穿黑衣服的人激烈的對攻,雖然人數較對方多,但好像處於下風。黑衣人!錢勁猛然一個激靈。隨即躡手躡腳地摸到交戰雙方的邊緣位置,仔細地看著黑衣人,裡面確實有一個拿著一把火槍!那傢伙正在嗚哩哇啦地叫嚷著,也聽不清楚他在叫嚷什麼,應該就是師傅所說的那幫人。
錢勁出來可是什麼武器都沒有攜帶,只是帶了一個包袱,裡面只有換洗衣服、幾張銀票和一些銀子。
能報仇的機會不多,今天就碰上了。錢勁逐漸往戰鬥區域靠攏,往那個站在戰鬥邊緣的黑衣人靠攏。那黑衣人正站在一棵大樹前面,估計他是想以這顆大樹為依靠,防止有人從後面襲擊,不過在指揮戰鬥中,逐漸加大了與大樹之間的距離。
錢勁摸到大樹後面,環望四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作為武器的,只能是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土,貓著腰,從靠近黑衣人最近的地方猛地竄了出去;正在拼殺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