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成斟酌了一下,“聽聲音,似是木棒?只是撿鏢的時候,沒看到什麼木棒。”
冷成覺得後怕又疑惑。他方才出手太快,飛鏢出手才意識到來人非敵是友,剛想再發一隻急速的將自己那飛鏢打偏,卻不想前頭的飛鏢已然被什麼打飛了去!是木棒,聽聲音能聽得出來,可地面上沒有也是真的!
況夫人沒正經習過武功,怎麼可能接下他的招數?
他正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一旁,袁松越突然伸手,指間夾了一樣東西。
通道太黑,冷成看不見,他接了過來,手下一觸及便知道了。
“是這個嗎?”袁松越問。
冷成略一遲疑,“恐怕正是。”
袁松越不再言語,顧凝回頭看了一眼冷成手裡的東西,恰逢不知哪裡的月光瀉了下來,是一根樹枝。
“快到出口了。”
前方陸陸續續還有些許細微的夜光,袁松越將那樹枝從冷成手裡收了回來,沒再掖回薛雲卉的懷裡,就這樣捏在了自己手裡。
“路盡了。”
前方,顧凝用劍戳了一下路盡頭的土壁,仰頭一看,又道,“頭頂約莫是出口,只是不知通到了何處。”
顧凝回頭看了一眼袁松越,再看他懷裡的人,仍舊昏沉著,沒有半分清醒的意思。
袁松越卻微閉眼睛,似是在算什麼,睜開眼,道:“上去看看。”
顧凝已是對他識路只本領見怪不怪,只是這出口經年不動,上面地下來的水不知怎麼已凝成了石乳,顧凝聯合冷成二人之力,才推開了上面的頂板。
開啟頂板,點腳飛上地面,外間月光和寒風格外的清新。
顧凝和冷成環顧周圍的草木、假山、涼亭和遠處依稀燈火的房屋,最後又將目光落到了袁松越身上。
袁松越微微鬆了口氣,開口解了二人之惑,“是忠勤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