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時忘了一旁的寬子。
倒是寬子又攥起手來,咬了咬唇,半晌,似鼓起勇氣一般,突然問道:“燕子……她……怎麼樣了?”
薛雲卉晃了一下神,“啊”了一聲。
寬子還以為她是故意地,氣得跺腳,含恨瞪了薛雲卉一眼,轉身就要走。
薛雲卉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喊他:“唉,別走啊,我跟你說,燕子她可不好了!”
“怎麼不好了?!”寬子立馬頓住腳,轉過身來,臉上盡是憂慮。
“能怎麼好?到底死了丈夫了!她哭暈過去好幾回不說,現如今,她婆家那幾個兄嫂見了錢就挪不動步子了,一腦門官司想著攬錢呢!要不是俏姐震著,那群人還不得撕打起來?燕子性子柔,也不曉得往後受不受的住?”
寬子一聽,臉漲的通紅,咬牙切齒,“不要臉!爛人!”
“那也沒法子不是?以後燕子成了寡婦,那也是呂家門裡的寡婦,說不定還得仰仗兄嫂過日子,且有得他們欺負一輩子嘞!”薛雲卉看著他認真道。
“不行!她怎麼能被他們欺負一輩子?!他們都是些無賴,能把燕子吃了!”寬子急得跳腳,眉頭皺巴到了一起,說話就要往院子裡衝。
薛雲卉拉了他一把,抬眼瞧了他一眼,“你救得了一時,卻救不了一世。若燕子有心,過兩年再嫁也就好了。就是不曉得能嫁個什麼樣的?”
寬子聽了這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