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人的怪癖喲……
他不敢想更多了,斂了心思,乾笑了兩聲,“行嘞,大方老弟,咱們都瞪大了眼睛仔細瞧!”
……
客棧裡,袁松越望著樓下川流的人群,心裡突然對能抓到薛雲卉一事,沒什麼把握了。
他方才正是瞧見一個女子帶著小童,跑到無人的巷口匆匆換了破爛衣衫,上街行乞騙錢,才想著以那人的狡猾,定不會束手就擒。
可這會已不早了,指不定他們已是出了城去。
袁松越放下了茶盅,發出砰的一聲,聲響中透著濃烈的不快。
他自然不會把這麼個上竄下跳的螞蚱放在眼裡,可三番兩次地被這不起眼的螞蚱跳離了手掌心,就像被撓到了癢處一般,心裡煩躁得緊。
就這麼個忘恩負義落井下石又身無分文的混賬女人,竟受著老天爺的眷顧,一次又一次地踩在他頭上跑掉,到底是他太仁慈,還是老天爺眼瞎了?!
袁松越很不爽,尤其一想道她昨夜那挑釁地笑,攀在不知哪裡來的野男人身上故意給他看,他就覺得胸口悶得要命。
再這樣下去,他都覺得丟人現眼了!
“冷成。”他叫了人。
冷成推門進來,見著他臉沉沉的,拱手叫了聲“侯爺”。
“去把人都撤回來,點好咱們的東西,一個時辰後上路。”
“……是。”
冷成下去吩咐了,臨走時回過頭看了袁松越一眼。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侯爺對那人如此記恨?
以至於他專門騰出手來設計打壓她,如此不夠,現如今連旁人誤會他是兔兒爺都不顧了,也要將她抓起來?
幸虧這會兒想明白了,不然這名聲可要傳遠了。
冷成搖了搖頭,又想起昨夜侯爺見著薛氏女被陰差陽錯抓過來之後,心情明顯是愉快的,連走路時,步子都輕快多了。他還以為侯爺得償所願了,會隨便指了誰將薛氏女綁起來,送到莊子上了事,可侯爺卻讓人送到了自己房裡……
冷成橫豎是想不明白的。
他雖帶著魏方早早被袁松越的父親袁灼贖了身,從組織裡脫離出來,可卻直到侯府出了事,才跟隨袁松越鞍前馬後。
當年的事,他亦不清楚,也沒聽袁松越提起過半句。
他快步下去吩咐差事去了,袁松越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裡始終憋著一口濁氣,舒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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