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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心虛地解釋道:“這是他第二攤,我們不知道他已經半醉了,才喝沒幾杯就不行了,他剛去外面吹風,結果把手機掉假山池子裡了,撈得一身溼,一直吵吵著讓我們給你打電話。”
江墨咬咬唇,蹲低身子在沙發前,湊著昏暗的燈光仔細端詳了梁淮笙幾眼,他如今頭髮半溼,整張臉被醉意染得一片酡紅,伸手一探才發覺身上衣物已然變得又沉又冷。
“阿笙,”他輕輕推了推梁淮笙,“我來了,我們回家吧。”
梁淮笙靜靜躺著,不甚清明的雙眸死死盯著他,卻並不動。
“老梁,”一個朋友笑著打趣道,“你老婆來接你回家了,快走吧你啊。”
“不是我的,”梁淮笙突然回道,還孩子氣地揮了揮手臂,低低嘟囔著,“不是我的,是別人的。”
“……”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奇怪,讓整個包間寂靜了一瞬。
江墨呼吸一滯,唇瓣抿成薄薄一條線,溫溫軟軟地哄著他:“走嘛,回家吧,你身上都溼了。”
他把尖削的下巴抵在梁淮笙手邊沾染了酒氣的沙發皮革上,眼底瀲灩著動人的水光:“好不好?我們回去,我給你燉醒酒湯喝,再衝個澡,睡一覺,你就不難受了,好嗎?跟我走吧。”
他好說歹說,終於說動了醉鬼願意和他一起回家。
跟著導航,江墨在回國後第一次踏入了梁淮笙的房門。
整個房間都是簡約的黑白灰設計,東西極少,冰冷空曠的驚人。江墨站在客廳中心左右看了看,回想起他們在k 國租住的那間小公寓,狹小卻柔軟的裝修風格讓他現在想到都不由心頭泛起暖意。
他閉閉眼,強迫自己從過去的泥淖中脫離出來,用盡力氣把歪在門口地毯上的梁淮笙拖到了浴室,換下溼漉漉的衣服。醉酒的梁淮笙和白天大相徑庭,頭髮軟軟的耷拉在眉間,乖乖披著個大浴巾坐在浴缸旁,等著江墨幫他放水。
江墨覺得他這副樣子罕見的乖巧稚嫩,趁著他的醉意親暱地幫他把額髮盡數撥到腦後,在眉心處輕輕親了一下,他此時脫下了厚重的羽絨服,穿著一件乳白色的毛衣,腰身纖細柔韌,胸膛露出來的一小片肌膚柔潤細膩。
梁淮笙目光一沉,直接欺了上去,把他圈在浴室牆角,堵住了他略微乾澀的唇瓣。
“唔……”
江墨突然被他一撞,整個人霎時天旋地轉,險些站不住,雙手被反剪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