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心,它眼睛黑到泛紫,便收穫了一個新名字——葡萄。
伊明又一次來催稿時,順手用黏土給它捏了一個雕塑,惟妙惟肖憨態可掬,被江墨擺在了桌子中央。
堪堪在截稿日前完成了任務,讓江墨心情罕見的輕鬆,伊明送他回家時,幾片雪花從天空飄飄而落。
他坐在伊明的副駕駛席,隱秘的快樂不知不覺間感染了伊明。
“下雪啦。”伊明從方向盤騰出來一隻手,指了指外面紛飛的雪花,“小江老師又要開心了。”
江墨笑了笑,出神地望著窗外,他半張臉掩在絨呼呼的圍巾裡,額髮柔軟的搭在前額,側臉溫潤挺秀。
伊明不自覺多看了他兩眼,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自己心頭鼓譟,他將車子熄了火,開玩笑說道:“小江老師喜歡下雪,是因為喜歡堆雪人還是打雪仗?我都可以和你一起來兩局。”
江墨笑出聲:“才不是。”隨後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最開始是因為,他的生日就在冬天。”
他喜愛冬天的原因,起初就是這麼簡單。
這是他第一次鬆口談自己的往事,伊明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拔下車鑰匙和他一起並肩在雪裡散步。
“我到他家的時候剛剛八歲,但是看起來和五六歲沒有差別,又瘦又蒼白,是個一點兒都不可愛的小孩。我和媽媽一直在躲債,她害怕我被追債人拐走,只讓我上了幾天學。最後一次她下定決心把我送走,是別人又來家裡討債,媽媽把我藏在衣櫃最高層。夏天好熱,我藏在被子裡,喘不過來氣,又不敢出聲,最後在衣櫃裡中暑暈了過去,媽媽實在沒有辦法了,就拜託梁家收留我。那時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
“他比我大兩歲,個子很高,對我很好,梁家人不那麼歡迎我,但是除了他。他父母給他買玩具,買衣服,我總是沒有……其實我也沒期待過會收到禮物,可他每次都會把東西讓給我,衣服太大穿不上就讓阿姨改了給我,他自己什麼都不要,結果他父母只能再買一份給他。”
江墨睫上沾了細雪,眨眼間眸光氤氳,他輕輕笑了笑:“他從小就很軸,很固執,認定的事誰都不能改變,最後他父母只好什麼也都給我買一份,他就這樣逼得所有人不得不對我們倆一視同仁。”
白白的霧氣隨著他的話語彌散在寒風中。
“媽媽在我九歲後,就沒再來看過我了,我很難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