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ldo;要是還有下一遭,送命了咋辦?後悔了吧……&rdo;少年仰起臉,一雙亮閃閃的眸子中,帶著某種近乎偏執的認真:&ldo;我為何要後悔……上一世息棧戰死的時候,沒有人救我,因為,沒有人能救得了我……你和別人就不一樣……這一世,有你能救我,護著我……從來都是我護別人,從來沒有人,會這樣護著我的……&rdo;心中對這男人的鐘情,分明包含著三分敬畏,三分欣賞,三分依賴,另有一分的情難自制!&ldo;當真不後悔?不想著離開?你要是想走,俺絕對不為難你……&rdo;男人的沙啞聲音,力道鐫刻著耳鼓。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這一刻,卻不想逼迫用強。已經傷了息棧太多,不能再傷他了……少年這時卻倏然睜大眼睛:&ldo;悔?拜山的時候,我對你立了誓的……你以為,我是說笑的?&rdo;雛鸞碎玉誓不悔,鳳劍凌雲入九天。息鸞亭當初對你立的誓,人是你的人,劍是你的劍,豈是還有反悔的餘地?男人面頰之上,漆黑若沉淵夜色的兩枚俊目,點染了朵朵星辰,添送了盈盈水光。溼潤的嘴唇,緩緩落在少年沒有受傷的那一側的額髮,只輕輕地貼著,吸允著淡淡的潮氣。懷中的小羊羔,身子分明一抖,隨即酥軟地像一朵棉花,分分毫毫貼合著胸口,手感溫順而柔膩。息棧一動也不敢動,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生怕些微的動彈會驚動了男人,驚碎眼前的一場好夢。額頭蹭著男人下巴上密密的胡茬,令人悸動地酥和麻。迷離的眼眸,就只看到輕輕抖動的喉結和黑色衣領中隱隱暴露的鎖骨一隅,距離如此之近,雙眼已然失去了焦點,一片水霧中的眩暈。身子一寸一寸軟掉,完全失了力氣,就只有一個地方,在興奮狂喜和不知所措兩股心緒的糾結折磨之下,一分一分地昂頭。這男人,真是要整死他了!大掌櫃胸口的振顫緩緩匯入少年的身體,聲聲鏗鏘刻骨:&ldo;當真,想,跟俺相好?&rdo;男人沒有等來答話。息棧已經說不出話,從嘴唇到喉嚨到肺,從心臟到小腹到下身,從十個指尖再到腦瓜瓤子,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和響應。胸中嗚嗚咽咽,四隻手腳緊緊地扣住,全身每一寸能貼住對方的地方,牢牢地貼伏,用全副身體的溫順迎合回應了對方!&ldo;息棧,俺年紀比你大不少,你,你,咳……&rdo;少年乖巧地小聲問道:&ldo;當家的年紀幾許?&rdo;&ldo;老子是光緒二十八年生人。&rdo;&ldo;……&rdo;少年眨巴了眨巴眼睛,暗地裡伸出來十根手指頭和十隻腳趾頭,一陣抓狂,還是沒算明白這男人多大年紀。嗚嗚嗚嗚~~~,這光緒二十八年是猴年還是馬月啊?!!!鎮三關忍不住裂開嘴樂了:今兒個終於把小羊羔給蒙了!這小崽子原來也有不知道的事兒,簡直他媽的太爽了,哈哈哈哈~~~!男人的笑容自唇邊瀰漫上眼角,絲絲如網,整張俊臉都籠罩著淺金色的光澤,看得息棧已經痴了。低啞而迷人的聲音:&ldo;俺今年三十有二。&rdo;少年笑得露出一排小牙,身子膩膩地蜷在男人懷中:&ldo;息棧是漢朝元封三年生人,當家的倒是算算,你我,誰年長啊……&rdo;&ldo;他奶奶的!&rdo;男人低聲罵了一句,胸膛往上一扣,立時將軟綿綿的一坨小羊羔壓在了身下。息棧也不躲閃,伸了兩隻手,緩緩移上男人的衣領,抱住了脖頸。小頭顱向後仰起,幾縷溼潤的青絲纏繞在微微張開的小嘴邊……終於無需再忍,本就無法忍耐!男人重重地覆蓋上那一張甜絲絲、軟烘烘的小唇,舌尖在糯糯的小口中往復索取,在每一顆小牙上細細地卷裹糾纏,訴說著寵溺。抽出舌頭,一口含上了那一枚精巧的喉骨,不斷地玩味,吸允,像是要將細嫩的面板吮出汁水來方才罷休!息棧嗚咽了一聲,腰肢不由自主地反弓起來,滿足地仰起臉來,將整個一條白皙的脖頸暴露給男人,身體已是無法控制地滾燙,急切地拉過男人的手塞進自己的衣褲。大掌櫃兩隻火辣辣的手掌覆蓋著息棧的兩排肋骨,輕輕揉搓,抬起眼盯著他,低聲說道:&ldo;別來了,傷著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