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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妨事,一點小傷……&rdo;&ldo;咋個是小傷?你腦瓢不疼啦?蹄子不疼啦?&rdo;&ldo;疼呢……&rdo;&ldo;疼就別整那事兒了!&rdo;&ldo;那我別的地方又不疼麼……&rdo;男人笑著又吻住了糯米糰子一樣膩乎乎的小臉。這可人疼的小羊羔,怎麼啃都啃不夠,真想一口吃掉,又怕吃了這頓就沒下頓!拍了拍小臉蛋,哼道:&ldo;改天吧……俺明兒個再過來瞧你,嗯?&rdo;息棧一愣,連忙拽住男人的衣服。明天?明天,你會不會又改主意不認帳了……&ldo;你,你剛才說的,你答應了的,是麼?&rdo;&ldo;嗯?&rdo;&ldo;你,你跟我,跟我,你說話作數的不?&rdo;大掌櫃嘴角輕輕聳動,拋給少年一個俊到能迷死豬馬牛羊的爽快笑容:&ldo;老子說話算數!說了跟你相好,就是跟你相好!&rdo;---------------------注:山藥蛋:【北方方言】學名叫做馬鈴薯的玩意兒。第三十六回隔世愁冰火兩重旗正飄飄,馬正蕭蕭。關山古道,千里愁殤。玉門關。城西軍營,甘肅邊區警備司令部,馬家軍的駐地。一豹頭獅眼,虎背熊腰的壯漢,上身赤膊,下穿深灰色軍褲和厚重黑亮的一雙皮靴。&ldo;砰!&rdo;&ldo;砰!&rdo;&ldo;砰!&rdo;&ldo;砰!&rdo;兩枚海碗大的拳頭狠命地砸向掛在場院橫杆下的一隻大號沙袋,沉重的麻袋被打得滴溜溜轉悠。壯漢的半張臉覆蓋著捲曲的虯髯,髭鬚向兩鬢乍起,兩粒縮小的瞳孔中賁張著暴躁和陰狠。赤裸的胸膛滾落顆顆黃豆大的汗珠,沿著肌肉邊緣的紋理,自小腹順流而下,最終匯攏於腰際。拳口虎虎生風,卻還嫌打得不夠解氣,直接掄圓了一條精壯結實的右腿,皮靴的靴幫狠狠抽在麻袋之上,一腳狠似一腳。麻袋下端隱隱顯出一抹殷紅,逐漸擴大,洇透了厚厚的雙層麻布,一滴一滴糨稠的紅色液體,帶著沉甸甸的重量,墜落於院落中的石板地上。一個小兵垂著頭溜到跟前,卻不敢開口,也不敢喘氣兒,只一路地渾身顫慄。壯漢的兩枚鼻孔中哼出粗重的濁氣,喉間沉沉地吼道:&ldo;啥事兒?&rdo;小兵怯怯懦懦:&ldo;師長的煙癮,煙癮……&rdo;&ldo;煙癮他孃的又犯了?&rdo;&ldo;是……&rdo;&ldo;你們不會給按住嘍?養你們一幫驢蛋!滾!&rdo;小兵的兩隻腳像裝上了風火輪,如遇大赦,頭也不回,飛速地滾走。壯漢陰鬱的臉迴轉過來,猛地從胯側抽出腰刀,&ldo;嗖&rdo;一聲削斷了繩索。麻袋重重地摔於地上,硬物與石板對磕的悶聲,聽得四周一圈兒垂首而立的兵勇,個個兒一頭汗雨,手腳戰慄。麻袋中被拖出一個血人,像是從紅色油漆桶中裹了三道,再撈出來一般,遍身皮開肉綻之處,淋漓彪灑的血跡。壯漢的靴頭一腳踹在血人身上,罵道:&ldo;日八chua的!還沒死!你個狗孃養的還敢回來!陶三兒讓人給點了,咋沒連你個崽子一了?!&rdo;地上躺的人奄奄一息,連吭的聲音都沒有。&ldo;出去一千來人的一個團,八百條槍,你他孃的就給老子帶回來二百人?!槍呢,老子的槍呢?全他媽的餵給那幫土匪了!!!你咋不去給土匪當龜兒子?!賊你媽!!!&rdo;祖宗八代都罵過一遍,喝令將那人拖走:&ldo;扔狼狗圈裡去!餵狗!&rdo;又來了一個小兵,低頭抖索著說:&ldo;軍長,吳四的老婆帶來了……&rdo;&ldo;哼,帶來了好!她男人既然已經餵狗了,把那娘們兒捆了,扔房裡去,哼,等晚上老子拾掇了她!&rdo;後堂,炕上。兩個女人狠命按著嚎叫掙扎的男子。那男人一身蛋清色的中衣中褲已經洇透,在女子的糾纏中擰得出水來,炕上一片溼漉漉的痕跡。壯漢三步兩步走到床前:&ldo;怎麼回事?咋越來越厲害?!抽幾顆大煙膏子能抽成這熊樣?前些日子不還好好的,你們這群不中用的娘們兒,怎麼伺候的?!&rdo;女人們低頭唯唯諾諾,不敢抬眼正視。男子的雙手雙腳被捆在床欄杆上,整條身體像一隻在沙灘上垂死掙扎的白腹大魚,不斷地弓身跳躍,搏命一般與堅硬的床板較勁死磕。失神的眼球凸出著,大張的嘴巴如同瀕死的魚對水的極度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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