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的時間越長,庸郡王的壓力就越大,因為國庫已經沒多少銀子了。而賀綏還要徵兵,又得增加幾萬兵力,每日的糧食、武器、軍服、藥物等等消耗就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不能這麼拖下去,得想辦法速戰速決。
可
() 庸郡王在後方,他能有什麼法子?
思來想去,他盯上了晉王留在京中的家眷。
戰事正式開始後,延平帝就將晉王妻妾子嗣還有姻親通通打入了大牢,連同晉王一系的官員也被罷了官,其中就包括陳懷義。
想到這裡,他進宮求見延平帝:“父皇,兒臣有一計,興許可以震懾或是激怒晉王,等他氣怒交加,昏了頭,賀將軍便有了可乘之機!”
延平帝最近比較倚重這個兒子,聞言,抬起頭:“哦,說來聽聽!”
庸郡王道:“父皇,晉王妃、世子、傅康年等都還在大牢中,這可都是他的血親,想必晉王會所有顧忌。而且他若完全不管他們的死活,傳出去,晉王的名聲也會大大受損!”
延平帝其實都快忘了關在牢裡的這些人,如今庸郡王提及,他算是找到了發洩口。
他下令道:“此事交由你負責,讓他們給晉王寫一封勸降書。這些人若是不從,你酌情處理。”
“是,父皇!”庸郡王連忙說道。
出了宮,他便直奔天牢。
晉王妃、傅康年這些人已經被關押了一個多月,期間獄卒們雖不敢對他們嚴刑拷打,但剋扣伙食,汙言相向是常有的事。
可憐晉王妃一個天之驕女,遭受這種羞辱和折磨,若非擔心兒子,她早一根白綾去了。
傅康年狀況也不大好,他得知晉王世子出逃失敗,被抓回來後,深感愧疚,覺得對不起晉王,加之在天牢中吃不好睡不好,還要被老鼠騷擾,精神很差。
“王爺,這邊請。”
獄卒諂媚的聲音拉回了傅康年低落的思緒,他抬起頭,看向了昏暗的牢房,便見到獄卒提著燈籠,小心翼翼地陪侍在庸郡王身側。
庸郡王慢悠悠地走到傅康年的牢房門口道:“傅大人,別來無恙啊!”
傅康年知道他過來準沒好事,低垂著頭不吭聲。
“來人,給傅大人上筆墨紙硯!”庸郡王不以為意,慢悠悠地說道。
獄卒將牢房門開啟,搬來一個小桌子,桌上鋪著白紙和筆。
庸郡王站在門口,誘惑道:“傅大人,陛下開恩,只要你願意出面寫信勸晉王投降,便可將你從這兒放出去,寫吧!”
傅康年抬起黑沉沉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完全不接這話。
庸郡王當他是傻子呢!從晉王謀反開始,他們這些人就已經是死路一條了,寫不寫不會有什麼兩樣。
“傅大人,我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來勸你們,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是不寫,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庸郡王冷冷地說道。
傅康年還是不吭聲,跟個木雕一樣,坐在那一動不動。
“來人,去將晉王世子帶來!”庸郡王怒道。
獄卒立即去將晉王世子拽了過來。
晉王世子驚恐地看著他,苦苦哀求:“三皇叔,您饒了我,饒了我吧……”
傅康年也沉不住氣了,睜開一對銳
利的眸子:“庸郡王,你到底想幹什麼?”
庸郡王指了指筆墨紙硯:“陛下開恩,若你們能勸得晉王歸降,那就饒你們一命,否則嘛,嚴刑處置,直到你們鬆口為止!”
“不可能!”傅康年一口否決了。這事他辦不到,晉王也不是傻的,既已反了,怎麼可能歸降。
庸郡王衝獄卒點了點頭:“動手!”
獄卒立即揚起鞭子就往晉王世子身上打去。
晉王世子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哪裡吃過這種苦,一鞭子就被打得趴在了地上,痛苦地哀嚎起來:“三皇叔,三皇叔,饒了我,饒了我吧……”
但庸郡王只是樂呵呵地看著他,完全無動於衷,甚至眼底還充滿了幸災樂禍的笑意:“給我繼續,什麼時候傅康年答應了就什麼時候停手!”
傅康年聽著晉王世子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終是不忍心:“住手,住手,庸郡王,你是衝著我來的,要打便打我就是,何必對世子動手,他怎麼說也是您的侄兒!”
庸郡王笑眯眯地看著他:“打在他身上,可比打你痛多了。”
傅康年被他這話堵得說不出話來,臉色鐵青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