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編進去,即便是打散,也不可能很分散,有些營中恐怕會有三分之一乃至一半都是黃思嚴帶來的這些人。
最後誰同化誰,誰說動誰,還不好說呢!
畢竟黃思嚴這兩萬多精兵當初可是在喻百勝的眼皮子底下掏了兩萬人的。
搞不好啊,延平帝這一招是引狼入室。
劉子嶽樂見其成,繼續觀望。
十月底時,賀綏的十萬大軍便出發了,由庸郡王籌措軍費,軍需官自然也是庸郡王的人。
因為戶部今年收上來的田賦少了一部分,本來空缺就大,這會兒要打仗,戶部銀子不寬裕,庸郡王帶著吳王,自掏腰包,兩人各拿了一萬兩銀子充作軍費。他們的母親良妃也將自己的首飾珠寶拿了出來,說是要支援陛下,支援大景。
母子三人一唱一和,簡直就是大景的楷模。
此舉果然讓延平帝很是高興,大大地褒獎了庸郡王母子一番,還給良妃提了位份,封良妃為貴妃。
一時之間,庸郡王風頭無兩,估計只要這次辦好了差,延平帝應該會恢復他燕王的封號。
對於這一切,劉子嶽冷眼旁觀,不發一言。
到十一月,公孫夏回來了。
皇帝召他回京的,可能是幾年不見,皇帝對他的信任不如從前,只封了公孫夏一個正四品的中書舍人的官職。
這只是一段小插曲,因為延平帝的心緒都被西南的戰事所牽動。
十一月沒什麼訊息傳來,直到臘月初九這天,西南忽然傳來了急報,但不是什麼好訊息。
晉王在金州設伏。
賀綏的大軍中計,被誅三萬餘人,士氣受
到劇烈的打擊。
而且在兵力上,他跟晉王的十餘萬兵馬也不佔優勢,只得退守固州。
晉王截獲了江南今年的田賦,手裡有糧,到西南後,又徵了一次兵,兵力已經達到了十三萬左右。
訊息傳回京城,延平帝氣昏了過去。
大臣們嚇壞了,趕緊去請太醫過來。
太醫看過之後表示,這是急火攻心所致,給延平帝紮了一針,延平帝悠悠醒來,看著大臣們,伸手問:“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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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帝推開了他:“賀綏呢?”
見他這副模樣,工部尚書宣近文嘆氣道:“陛下,賀將軍退守固州,並上奏,懇請在江南募集兵員。”
沒辦法,賀綏現在的兵力要比晉王少近一半,硬碰硬肯定打不過,但他又是主動出擊的一方。
吳志拱手道:“陛下,此事怕是不妥,江南近十年,先後經歷了幾場天災人禍,人口流失嚴重,以不足十年前的八成,元氣還未恢復,若是再徵兵,恐會影響明年的收成。”
這又會影響到朝廷的稅收,形成惡性迴圈。
“不徵兵,怎麼辦?”延平帝瞥了他一眼。
西北駐軍要防著拓拓兒人南下,不能輕易調遣。禁軍也不能動了,否則,京師危險。
猶豫半晌,吳志硬著頭皮說:“微臣認為,先拖一拖。晉王雖去了西南,但並未稱帝,目前應是還不想正面與朝廷為敵,不若拖他一拖,等過幾年,朝廷的情況的好轉了,再動手也不遲。”
其實這是劉子嶽的意思。
劉子嶽覺得現在朝廷要錢沒錢,要人也沒有多少,何必非要打仗呢?當初漢滅匈奴,可能積蓄了好幾代的力量。他們要的是更長遠的未來,而不是爭這一時,一城。
柯建元極為贊同,因為他比誰都清楚現在大景的財政狀況有多糟糕。
所以才讓吳志這個比較有份量,看起來又是純臣的大臣站出來勸延平帝。
但延平帝很不樂意聽到這種聲音,他冷冷地盯著吳志:“吳尚書,莫非你也像陳懷義等一樣,投效了晉王?”
吳志連忙跪下:“陛下息怒,微臣對朝廷一片忠心,絕無二心,請陛下明鑑。”
得益於吳志的好人緣,好幾個大臣站出來替他說情。
延平帝冷哼了一聲,才沒有追責,只是這次討論不歡而散。
跟延平帝同樣不爽的還有庸郡王。
庸郡王本以為有精銳的禁軍出馬,必定能拿下晉王,立下大功。
哪曉得賀綏如此不中用,竟一下子損失了三萬多人。
這樣一來,戰爭勢必會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