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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次日,他們到了劉府卻被看門的告知:“我們家公子不
在,出門了,改日再來吧。”
李老闆有些不信,他們為了道歉,來得很早,現在也才辰時三刻。若是往日這時候,他還在家中用早膳呢。
羅英才想起了上次吃的閉門羹,氣哼哼地道:“我就說吧,他不會見咱們的。”
李老闆真想堵上這個看不清楚形勢的大少爺的嘴巴,在人家門口抱怨,是嫌得罪人還不夠?
沒搭理羅英才,他上前兩步,從袖袋中掏出一塊碎銀子,不著痕跡地塞給看門的,臉上掛著生意人的和善笑容:“這位小兄弟幫個忙,咱們今日是誠心誠意來向七公子道歉賠罪的,勞煩你幫忙通報一聲。若是七公子現在不方便,那咱們在府外候著就是。”
守門的是一名侍衛,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臉漲得通紅,趕緊將碎銀子還給了李老闆,怒道:“說了我家公子不在,你們不信,還以為我騙你們不成?拿去,我家冉……管事說了,不能收外面的銀子,趕緊拿回去。”
李老闆平日裡接觸的多是圓滑之人,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愣頭青,愣了一下,訕訕地收回了銀子:“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看小兄弟辛苦,說請你喝杯茶,既然小兄弟不願意收那就算了。改日若是碰上了李某再請小兄弟。既然劉七公子不在,那我們就改日再來,打擾了。”
說罷拽著表情不爽的羅英才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李老闆拉下臉說:“羅少東家,咱們今日是來道歉的,若少東家放不下身段,那改日我自己來就是。”
“李老闆你什麼意思?過河拆橋嗎?別忘了,我們羅氏造船廠為何會得罪劉七,還不是因為李老闆你!”羅英才惱怒地瞪著他。
李老闆無奈地嘆了口氣:“沒錯,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叫上了少東家。當初是我估算失誤,咱們現在只能想辦法補救,若是少東家放不下身段,那我只能去找羅老爺子協商了。”
跟這個大少爺說話辦事可真是費勁兒。
平日裡還看不出來,這一遇到事就瞧出來了,這小子就一繡花枕頭。
聽說要驚動祖父,羅英才態度立馬好了許多:“我也不是埋怨李老闆,只是……這事以後就按李老闆說的辦就是。”
李老闆也不想跟他爭,回到府上,又讓楊管事派人去打聽,看看劉七是不是真的出府了。
中午,下人給他們帶回來一個驚人的訊息:“老爺,那看門的沒撒謊,今天一大早,殷大人府上的馬車就親自去將於大人和劉七公子接去了碼頭。碼頭上有不少人看到他們上了船,好像是去海釣了。”
“殷大人親自作陪?”李老闆震驚地問道。
楊管事苦笑:“碼頭上好多人看到。”
李老闆擺了擺手讓楊管事退下,然後抬頭看著羅英才說:“少東家也聽見了,只怕這個劉七的身份不簡單。咱們這個賠禮道歉,心一定要誠。”
羅英才苦澀地點了點頭。
連殷大人都對他這麼客氣,親自作陪出海,他心裡即便再不甘,也只能認了。
劉子嶽完全不知道城裡發生的這些事。
他坐在甲板上,剛開始還興致勃勃,期待能釣些大魚起來,就像曾經影片裡看到過的那樣。
可惜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釣魚從來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尤其是對他這樣的生手來說。
枯坐半個時辰,連條指頭大的小魚都沒釣上來,劉子嶽不禁有些洩氣。
旁邊早就放棄了的於子林見狀,笑道:“七公子,過來喝茶吧,別釣了。”
劉子嶽放下了魚竿,坐到他對面,端起茶抿了一口,又吃了兩塊切好的芒果,笑道:“還是於大人會享受。”
坐在寬敞的甲板上,吹著海風,吃著糕點水果,還有人伺候,真是神仙似的小日子。
於子林遠眺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和偶爾飛過的海鷗,笑眯眯地說:“我今日才明白什麼叫‘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這海面看起來可真平靜,往遠處看去,恍惚之間門跟陸地一樣。”
殷洪昌笑道:“大海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殺機。就下官擔任這市舶司提舉三年來,見幾十起海難,遇難人數上百。有時候前一刻還風平浪靜,下一刻就波濤洶湧,大海就跟娃娃臉一樣,說變就變。”
這話引起了劉子嶽和於子林這兩個沒出過海的人的興趣。
見兩人投來好奇的目光,殷洪昌便多講了一些。
海上最大的危險來自於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