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要派個人前去開導一下樑國公?”郝有錢試探性問道。
朱允熥搖了搖頭,“不需要,朕對他已經夠容忍的了,所謂從龍之功,朕早就已經跟舅舅說過了,從龍之功讓他們之前所有事情朕一概既往不咎,功過相抵,此後各安天命,朕的舅舅肯定也跟梁國公說過這話了,讓他有所收斂了,但是安插在其府中錦衣衛的彙報卻是梁國公一應如常,這麼久以來,朕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朕也說了,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
郝有錢聞言,都不由得要吐槽了。
罪在朕躬?你要不要先把你的馬克沁收起來再說這話。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只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個身材瘦小的小太監慌里慌張地闖進了書房。
他神色驚惶,連滾帶爬地來到近前,口中大聲喊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這也不是那報喪的錦衣衛來了啊,怎麼又大事不好了?”郝有錢喃喃自語道。
自從那兩個該死的報喪錦衣衛頻繁光顧之後,自己手下的這些個太監們似乎也被影響力,動不動就跟著嚷嚷大事不好。
朱允熥見狀,開口問道,“究竟發生何事了?快說,哪裡不好了?莫不是宮中瘟疫再度爆發,亦或是宮外又有什麼佛門之人出來蠱惑百姓了?”
那小太監聞言,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聲音也變得哆哆嗦嗦起來。
“不……不是的,陛下啊,是梁國公有十二名義子,聯袂持刀夜闖禁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