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頓時打成一團。
對方沒有武器,又是醉酒狀態,哪裡比得了手持精鋼所制刀刃的神機營士兵?
他們本來都是配槍的,但是不輕易開槍,除非是有叛亂,所以看到只是幾個人的時候,都選擇了用刀。
畢竟子彈也要錢啊。
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藍玉那十幾個義子便已盡數被擒獲,他們一個個如同被激怒的猛獸,拼命的扭動身軀,試圖掙脫束縛。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身材魁梧的傢伙扯著嗓子怒吼,“放開!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可曉得老子是誰嗎?告訴你們,老子乃是府軍衛的!我的義父可是威名赫赫的梁國公藍玉!更是當今陛下的舅姥爺!論起來,老子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你們竟敢對我動手動腳,是不是活膩歪了?”
另一個尖嘴猴腮、眼神狡黠的小個子也不甘示弱,叫囂道,“哼!我勸你們趕緊將我們鬆開,然後老老實實給我們跪地磕頭、奉上茶水賠罪認錯。只要你們表現得夠誠懇,我們大人有大量,可以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否則……哼哼!”
還有一人惡狠狠的瞪著抓捕他們的人,咬牙切齒的威脅道,“你們這幫蠢貨,別以為現在能困住我們就算本事大了,告訴你們,逞一時之勇根本不算什麼,用不了多久,我義父收到訊息後定會火速趕來營救我們,等到那時,看我義父怎麼收拾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保管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又有人聲嘶力竭的喊道,“你們竟然膽敢抓我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想當年,我們跟隨義父南征北戰,為朱家浴血奮戰,為大明立下汗馬功勞!如今倒好,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們拿下,沒天理了!”
一個看似年紀稍小卻一臉傲氣的少年漲紅著臉吼道,“老子從十一歲起就跟著義父參加北伐,歷經無數次生死考驗,老子可是貨真價實的大明功臣!就憑你們幾個蝦兵蟹將,也配抓我?快鬆開!”
一時間,藍玉的義子們七嘴八舌的叫嚷著、掙扎著,場面好不混亂。
守將壓根不理會這群人,大手一揮。
“綁好,押到乾清宮,等候聖裁!”
“是。”士兵們領命,然後連忙去找繩子。
讓這群人實現願望了,成功進宮了。
只不過……是被綁著進宮的。
……
此時的乾清宮。
朱允熥還在書房擬聖旨。
今天都封了藍玉,明天就把那群人全封了吧。
“大伴,你說朕的皇叔們該如何賞賜。”
“奴婢不敢妄言,不過王爺們已經爵至親王,封無可封了。”郝有錢回答道。
朱允熥嗯了一聲,“朕打算封他們的世子為親王,再賞他們特權,以彰其功,你覺得如何?”
“奴婢不敢幹政,但是奴婢還是那句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一言而決即可。”
郝有錢說道。
雖然做了朱允熥的大伴,但是郝有錢依舊保持著邊界感,謹記宦官不得干政的規矩。
免得被權力迷了眼,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郝有錢就想著做朱允熥的大伴,然後一輩子衣食無憂,偶爾收點小紅包,讓人把自己當人看就行。
僅此而已。
“嗯,可有鄭國公的信件回京?前些天說已經上岸了,怎麼到現在一封信也沒有?”朱允熥問道。
郝有錢搖了搖頭,“回陛下,沒有鄭國公的信件,不過算算日子也快了。”
朱允熥點了點頭,看向面前封自己舅舅為王的聖旨,不由得又想起了藍玉。
“外甥封王,舅舅卻只是改封,梁國公心裡必然更不平衡了,你說朕開春後讓他去問罪天竺,藉此戰功給他封王,你覺得如何?”
郝有錢回答道,“陛下,錦衣衛不是彙報了嗎?梁國公在家中借酒澆愁,恐怕心死不願再領兵了。”
聽到這話,朱允熥嘆了口氣,“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是他選擇了保義子,不是朕故意針對他,回頭問他是否願領兵吧,不願的話就在京榮養吧,他年紀也大了,薨了之後再追封為王,或許這就是他的命,沒有這個命數活著封王。”
朱允熥說完,也不再細想。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自己沒對藍玉的義子展開全面清算,都是看在藍玉的戰功的份上了。
“陛下,不是奴婢多嘴,而是梁國公的義子進入前往梁國公府,奴婢恐怕梁國公會誤入歧途,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