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那——麼不計前嫌、那——麼有品格的話都說了,你好歹禮貌的祝我好運一下啊,什麼叫諱疾忌醫啊可惡!說的好像你贏了你也會帶我回去似的。”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愧是被成為“魔人”的男人。一般人根本沒法預料他會說些什麼。
比如我就料不到。
“如果禾澤君最後僥倖沒有死掉,我會考慮這件事的。”在我惱火的輸出完後,他重新翻開小說,淡淡的開口表示道。
我直接□□啞火了,定在了原地。
然後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神情中的錯愕和不可置信逐漸變成了真情實感的關心。
“費佳……”我看著他,艱澀的、真心實意的開口道,“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可以說……別諱疾忌醫啊。”
費奧多爾剛翻開的小說又合上了。他再次抬頭 ,向我微笑了一下。
我腦內警鈴作響。
“我去幹大事了!”說完這句話,我轉身關門潤的一氣呵成,不給我倆任何一點反應的時間。
之後,我後知後覺的發現剛剛我跟費佳說了一樣的臺詞,連真心實意的態度都一模一樣的。
顯然,我們都覺得對方有那麼點大病。
我走在街上,頭疼的不得了,一時半會也沒啥幹大事的心情了。
真就頭一次見費奧多爾這種人,有距離感的時候相性還算不錯,互利互惠的社交關心也蠻開心的。結果出了小鎮那檔子事兒,我和費奧多爾的關係就一天比一天抽象了。
我是真搞不懂現在的費奧多爾在想些什麼了。
我的說辭對他沒有壞處,換成表演狀態的費奧多爾,聽我說了那話之後他肯定會非常友好的祝我好運,為我們聚乙烯的友誼小船添磚加瓦。
結果現在——他是真啥都直說啊!
情商呢?!費奧多爾先生?情商呢?!
說好的內心野望扭曲的“魔人”先生通讀人性總能直擊目標痛點的呢?怎麼突然變成痛打目標了?!
小鎮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小鎮後就成這樣了。
我越想越鬱悶,停下腳步,給費奧多爾發了個訊息。
——“我是不是沒有利用價值了。”
過了一會,費奧多爾回了個“?”。
——“你甚至不願意對我說好聽話了。”
隔著螢幕,我有理有據。
——“有病去治。”
隔著螢幕,他有話直問。
很好,我悟了。我就是沒得利用價值了。
解決了這一疑問,我平靜了下來,收了手機改成了散步模式。
也就是說,費奧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