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來到廚房給自己榨了杯梨汁壓壓驚。
梨子的汁水靜心潤肺,和我凍冰箱裡的冷萃茶混在一起,就是好喝的果茶。
我喝了兩口冰飲,糖分使人快樂,我很快就不緊張了。
遇事不決時,保持冷靜永遠是最重要的。
遇到問題不要慌,可以喝杯茶壓壓驚。即使解決不了問題,至少心情會變好。
而許多時候,冷靜足以解決很多問題了。
於是我抱著杯子走出了廚房。
“我要是被獵犬抓住了,我第一個就把你賣了。”我站在廚房門口,對喝茶看書的費奧多爾如此說道。
費奧多爾象徵性的抬了抬下巴,幅度小的約等於無,連眼神都不願意分給我一點兒。
“知道了。”他這樣說道,好歹還是應了一聲。
威脅無果,但我本來就只是想意思意思表個態。這個態要是不表,那我怎麼好意思回房間打遊戲呢?
想象一下,你向你的偷渡同夥說警察要來了,對方表示已閱榨了杯果茶就跑去打遊戲了。
太說不過去了吧!會氣死人的吧!
作為一個敬業的演員,我一定要把我的表演貫徹在方方面面。
狠話放完了,我保持著這個狀態回了房間,然後關門打遊戲了。
嗯,導員沒說就是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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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宰一貫是放養的,在房間和客廳裡都呆不住,一但閒下來就往外跑,回來的時候往往是一身水。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因為把貓貓洗成貓條蠻有趣的。
費奧多爾有點意見,但洗貓拖地的都是我,他這個只擼貓不幹活的傢伙有意見也得閉麥。
二宰相當親人,東黏黏我西蹭蹭他的,在這間安全屋的家庭地位很高。二宰來之前安全屋回回鎖門,非常安全屋。二宰來之後,我房間的窗戶和客廳外的大門都給他留了縫。窗戶是我留的,門是費奧多爾留的。
按費奧多爾的說法他,留門是為了方便二宰奔赴自由離家出走。但從實際結果來看,他走是走的很瀟灑,回來也回來的很自由捏。
於是費奧多爾放棄了鎖門計劃。
但耐不住二宰自己就會開門,安全屋的安全直接成了半個擺設。話說回來,哪有好人家擱安全屋裡養貓吶,這也忒不務正業了吧。
想到這,我深刻的反省了一下自己。
貓還是要養的,但正業也要務一務。
於是,我在電飯煲裡煲上飯、燉上湯,然後拎鑰匙出門了。
務完正業回家做兩道菜就能美滋滋的吃午飯了,我真會生活。
費奧多爾在客廳看小說,見我要出門禮貌性的問了一句“我是不是要出門幹大事”。
那肯定是幹大事啊!
我這麼想著,非常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我表示我要去幹大事的時候,半數時間是真在幹,半數時間是偷懶,然後假裝在幹。
可惜費奧多爾相信不了一點兒,即使我認真對他說我真在幹大事他也不信。
倒也能理解。我做事效率很一般,中途再摸個魚效率就更一般了。我這效率連費奧多爾的零頭都沒有。在費奧多爾這種又卷又高效的人看來,可不就是啥也沒幹一天天淨玩了嘛。
還養貓。
還在安全屋養貓。
不知道腦子裡都在想些啥。
——情緒相對內斂的費奧多爾先生面對我做的事,都已經把這些話寫在臉上了。
為了減少這些誤解,我有必要放些狠話了。
“看著吧。等演出結束的時候贏的那個肯定是我。”我加重音量強調般的說道。
“禾澤君很自信啊。”費奧多爾不置可否的說道。
“我是主角我當然自信啊。”狠話就是要誇大其詞才叫狠話,我直接表演一個照搬導演先生的臺詞。
洗貓
末了還不算完,我又接著補充了一句。
“等我贏了,所以事情都結束了,我就帶你回家。”
費奧多爾抬起頭看我。
他合上了小說,神情中的一言難盡慢慢轉變成了帶著些許真情實感的關心。
“禾澤君……”他看著我,少見的花了許多時間來組織措辭,最後才極為珍重的開口,“不要諱疾忌醫。”
我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非常想哐哐給他兩拳。
“你什麼意思啊你,看不起我覺得我不會贏嗎可惡!”我憤憤不平的